大方上一任皇帝荒淫无道,差点把国家给霍霍没了。
什么外戚专权,宦官当道。
整得国家乌烟瘴气。
幼帝一封圣旨,邀请天下群雄清君侧,结果请神容易送神难。
北邙牧董承最先到了京都,十万铁骑横扫一切后,嘿,呆着不走了。
官位一路飞升,封侯拜相位极人臣,就差封异姓王了。
“鸿门宴!去不得!”
“这董承在北邙征战多年,北邙铁骑横扫莽荒上千里未有败绩!就连荒漠中的蛮人都称他为天将军!如今占据京畿,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我等若是前去岂不是正中下怀?”
“是极是极!”
如果要在大方十四州牧中论谁的军力最强,恐怕难有定论。
可若要论谁打仗最疯,当属董承。
这都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功绩!
谢朗天其实也偏向不去。
任他董承入主京都又如何?
自己巍然不动,若是董承异动,自己大可裂土封王;若是董承甘愿为臣,自己也只需阳奉阴违。
至于大方和幼帝的安危?
管他球事?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当然得去!”
谢述突然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凭什么他董承能当宰相?我们干脆把幼帝抢到黎阳来,自己当宰相!”
此言一出,引得一阵嗤笑。
傻子就是傻子,说的话都是屁话。
“大哥,给你一袋银子,你出去买糖吃。”谢明忍着笑意。
“嘿嘿,还是二弟对我好,好好干,将来你罩着我。”谢述拿着钱晃了出去。
谢明脸一黑。
谢述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招仇恨吗?
果然,身后传来谢贤等人警惕的目光。
王节心中一震。
他死死盯着谢述的背影,惊疑不定。
巧合吗?
为何大公子的想法,和我如出一辙?
难道我是傻子?
“其他州牧按兵不动,我等自然待价而沽,何必去抢风头?”谋士之一的李朽开口了,一开口便是老成稳重之言。
“不争人先,不落人后,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此言一出就引得谢朗天赞同。
“主公,我觉得得争!”病怏怏的年轻人郭图站了出来。
“刚刚大公子有句话说的有道理,大争之世将至,幼帝正统便是最好的名节……”
没等他说完,李朽便冷笑一声。
“郭奉养,你是不是魔怔了?孩童的话也能当真?幼帝有个屁用?能抵多少兵马?”
“你可知那董承麾下有一战神董白有千军不当之勇?从董承手里抢幼帝?我们得死多少人?”
谢朗天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王节。
后者稍作犹豫:“我赞同郭图所言,该争。”
谢朗天摆了摆手。
“此事我已有计量!诸位散了吧,李朽留一下。”
王节和郭图对视一眼,扼腕长叹。
谢朗天虽兵多将广,却少了分锐气。
待人走后,谢朗天幽幽问道。
“我已年过四旬,当立世子,你觉得何人可替大任?”
谢朗天子嗣颇多,可真正有资格继承的只有三人。
谢述,谢明,谢贤。
李朽开门见山:“当立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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