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做的菜很简单,粥配清淡的小菜。
虽然不比外面那些五星级大厨,但是也色香味俱全——在今天以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做菜能这么好吃。
傅斯年把属于他那份,全部吃完,干干净净,没留丝毫。
见他吃完了。
“所以,远东集团的股价……”她小心翼翼地问。
“托你的福。”
慕念眨了眨眼,不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
傅斯年冷笑:“厉司爵救场了。”
慕念更加困惑了:“为什么他要救你的场?”
她太清楚远东的危机,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厉家抛售股票,另一部分是火灾。
傅斯年:“你不需要知道。”
慕念幽幽地看着他,语气失落又可怜:“现在连哥哥都被你拉拢过去了,我是真的孤立无援了,以后你想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了。”
傅斯年好笑:“我说过,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是是是,然后我就被人绑着打了一顿。”
慕念不是真对这事怨念。
毕竟她早就想好了,等到伤好了,她会自学一些技术,到时,她要伤害她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所以无论是傅斯年还是厉家,她都未曾想过依靠。
开玩笑,曾经那么多苦难和十个亿摆在她面前,她都挺直了背脊没有要,现在怎么可能因为受伤而倒下。
她如今说这话,只是为了反驳傅斯年那句不会有人欺负她。
谁知。
傅斯年突然凑到她面前,长指捏住她的下颚,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最后又一路往下,在目光触碰到她领扣时,直接用另外一只手解开。
慕念一惊,立刻摁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让我看看伤。”他还没看过她的伤口,不知深不深。
“那也不用解我扣子吧。”
“锁骨,你以为我要看什么?”
呃。
这么说来,好像是她反应过激了。
行吧,慕念认命地松了手。
傅斯年解她扣子时,指尖难免触碰到她肌肤,一阵阵电流蹿过,慕念浑身发麻,甚至都不敢看面前的人,人紧张到绷直了肌肉。
直到他的手停住,指尖不再触碰到她。
她锁骨上,有非常明显的伤口。
傅斯年抓着她的病服,骨节用力到泛白。
“你,别把衣服扯坏了……”她小声表达抗议。
“恒宇有的是衣服,扯坏的每一件,都是我的钱。”
慕念:……
行行行。
你家大业大,你有钱。
她捂住了下面的衣服,反正只要不漏光就行。
此时的傅斯年,也没闲心欣赏她白皙如雪的肌肤,目光始终锁定在她锁骨浅粉色与破了的伤口上。
“疼么?”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很沙哑。
沙哑到过于有魅力了。
慕念耳朵一红,有些尴尬地抬手抓了抓:“没事,跟你身上的伤比不了,你都不疼。”
“我跟你不一样。”
“都是人,哪有什么不一样,对了,你现在一直坐着,伤口怎么办?”她这时,才再次想起来,关心他的伤。
她之前问他的伤,他都没说清楚。
傅斯年只道:“无妨,晏狄让他们给我打了止痛。”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人打开。
“对,对不起……”医生看傅斯年抓着慕念的衣领,人都傻了。
他来得好像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