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可才起了个头,就被县令抓了!都怪柳士元这个精虫上脑的废物,自作聪明露出大把的破绽,才会被郎翌宁抓住了把柄!”
“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柳家也是殿下的人,你知不知道?”
韩昱林摇头。
刘三心中一片悲凉,这诚王身边都是一群什么酒囊饭袋,这个韩昱林好歹是一部尚书,却谨慎得跟耗子差不多,什么都蒙在鼓里;肖老七更离谱,为了自己能逃脱,分分钟把老底和盘托出,让人把诚王在此的布置全部端了。这都是些什么人,诚王靠这些人特么也能成事?
“刘兄弟、刘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刘三忍住心里的郁闷,跟他解释了一遍。
韩昱林听完眼都直了:“也就是说柳家少爷觊觎寡妇被郎翌宁抓住了把柄,然后盯上了 柳家。正好你强暴了柳洪新纳的小妾,小妾不依不饶,柳洪就把她杀了伪装成自杀,接着再次被郎翌宁抓了现行?再然后,事情就失控了?”
“信不信随你,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老子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柳洪妻妾睡了个遍都没事,却在一个小妾身上栽了跟头。”
韩昱林还在恍惚,牢房门外却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很好,既然你全都坦白了,也省得我再用刑了,都记下了吧?”
韩昱林急忙回头:“郎翌宁!”
“尚书大人有何指教?”郎翌宁满脸笑容。
刘三满不在乎道:“你把肖老七放了?”
郎翌宁夸张道:“我何时抓过肖大人?”
这么俊秀挺拔的人物怎么瞎话张口就来,肖老七的门牙还在牢房角落里呢,你跟我装不知道?刘三气愤不已:“郎翌宁,别在那假惺惺的。落你手里老子认了,但别想着从我这再打听什么!”
郎翌宁:“你误会了,我没什么要问你的了。”
“那你跑来偷听什么?”
郎翌宁转头看向韩昱林:“韩大人,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韩昱林定睛看着他不说话。
郎翌宁叫小吏打开牢门,走到刘三面前,冷冷道:“案犯刘三,奸杀弱女子方氏,证据确凿,判斩立决,即刻执行!”
刘三大惊失色:“你放屁,那小妾是柳洪杀的,关我什么事?”
“有区别吗?”
刘三终于怕了,摸不准郎翌宁为什么要拿自己开刀,兀自强撑道:“你不能杀我,我是大汤校尉,乃八品,你区区县令有什么权力杀我?”
郎翌宁哈哈大笑:“那么这个可以吗?”
刘三吃惊地看到郎翌宁随手从小吏手中接过一柄剑,剑鞘上一条金龙栩栩如生:“这是尚方……”
郎翌宁没有半句废话,握住剑柄的手倏忽一动,一道白练闪过,刘三这个恶贯满盈的凶徒头颅就飞了出去,瞪大的双眼仍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断头处的鲜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郎翌宁嫌弃地躲开两步,走到已经痴呆的韩昱林身边,剑身一下一下地在他身上抹干血迹。
“韩大人,我们谈谈?”
眨眼之间,眼前这个俊美绝伦的男子就面不改色就宰了一人,这还是文官吗?
宝剑亮闪闪的光芒有些刺眼,韩昱林心中泛起无边的恐惧,他是真敢杀人的!
“郎大人有话尽管问,韩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郎翌宁挽个剑花,将剑插入剑鞘:“韩大人作了个明智的选择。”
韩昱林噤若寒蝉,哪里还有一点户部尚书的架势。
“终于走了。”郎晔望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消失在视线中,不由心生感慨,好在水位下降及时,已经有条泥泞的小路可以出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老爹他们得要拖多久。
“郎叔和小姨走了你很高兴?”
“瞎说,哈哈,咳咳,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很高兴?”
宁悬心鄙夷地看着他:“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还有我在呢。”
突然一阵风扬起,地面上顿时烟尘滚滚,郎晔狠狠地吸了口PM3.5套餐,却是一点都没在乎,心中被愉悦填满了:“别这么严肃,趁他们不在,咱们兄妹齐心、其利断金,挣他个盆满钵满怎么样?”
“不怎么样。”宁悬心对挣钱丝毫不感兴趣。
小妹妹,你还是太嫩啊,认识不够透彻。郎晔志得意满,感觉整个南安都是自由的空气。
“你说郎叔他们押了这么多人走,进京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郎晔不在乎道:“能有什么问题?他们又不是去造反的。”
宁悬心忍不住想去捂他的嘴,但好在周围没人,悻悻地收回了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口无遮拦?”
就凭着小姨和陛下不清不楚的关系,能出个屁事,郎晔宽慰道:“安心吧,又不仅仅是老爹和小姨去,不是还有卫旭和老魏一大家子的么,这群人不找人麻烦就不错了,哪还会出什么问题?”
“找谁麻烦?郎小子,你找我?”魏弘的声音在郎晔耳边响起。
卧槽,这老匹夫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