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朕觉甚慰矣,特赐婚此二人,佳偶天成,择吉日完婚,钦此。”
圣旨读完,只看见荣王景容风面上已生出愤然之色,王公公脸上便显出不悦来,道:
“荣王这是作甚,还不快接旨?难道要抗旨不遵不成?”
这般话语一出,旁的 宫人已有胆小的牙齿都要打颤了,这……这意思岂不是说荣王要造反?
景容风心里却已是愤怒了,景率夜如此之为便是逼他抗旨,但他还是压下火气,道:
“公公莫不是传错了旨?本王已有王妃,这般赐婚莫不是委屈了公主,堂堂公主只能屈居侧妃,实在与理不合。”
“王爷多虑了,皇上已经说过了,这大成公主自然不能屈居侧妃,皇上乃是将她赐予王爷做平妻的。”
平妻?景容风此刻满脑充斥的都是两个大字——荒唐,这景率夜实在是荒唐,此举乃是本朝绝无仅有的稀罕事,他这是逼他抗旨啊!难道就为了压制他,堂堂皇上竟做出这般于礼不合的事来么!
眼看他只是不伸手接旨,王公公心里便想着:
“皇上果然深谋远虑啊,这荣王果然迟迟不肯接旨,这般便能直接将他带走了。”
如此想着,王公公便做出一副甚为气愤的模样,大声道:
“荣王抗旨不遵,理应斩首。念其贵为王爷,便将这逆贼押回去向圣上请罪。”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年轻力壮的侍卫走出来,企图将景容风扣住往外拉。本站在屋里往屋外看着的慕荨漪看见这一幕,便再也沉不住气,只是不管不顾的走出来,冲正欲往回走的王公公道:
“公公且留步,我家王爷才回来,这是舟车劳顿,实在疲乏,并非对圣上不敬。”
那王公公正领了景率夜的旨意,这次来赐婚只是次要,主要是一定要将这荣王给带回去。想着他便转过身来,道:
“王妃说的是,只是这王爷不肯接旨,老奴也是为难,既然王妃这般说了,老奴自是不敢多言,只要荣王接旨,老奴自不敢多说一句,立时自刎谢罪。”
说着他便转过身,看着景容风,做出副极恭谨的样子来,便是算准了景容风定是不会接旨的。
慕荨漪便也知道,景容风定不会屈服于此,便直接无视他恨恨瞪着眼,要她不要管这事儿的眼色,对着王公公道:
“这般也是为难公公了,是妾身的不是,公公且行一行方便,将圣旨交与妾身。自古夫妻本为一体,到时我荣王府,必恭迎公主进门。”
王公公一想,来时圣上并未交代他不可将圣旨交与荣王妃,兴许这荣王妃一接旨,圣上的计划反而一箭双雕了呢?到时自是他王公公办事得力,必可向圣上邀功。
想着他便将圣旨递过去,慕荨漪接了旨,谢了恩,只是向人群中的景容风递了个安心的眼色,就带着奴仆将王公公一行送至门口。
这边,宫里的景率夜,只是搂着爱妃美妓喝酒玩闹,就听见前面来报,王公公已带人将荣王景容风押至天牢,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