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提刑司的佥事看破,陈成骞并不委屈。
可是被个女人看破?简直奇耻大辱!
他心中有气,只想报复。
而且她还是夜丰烨的女人,不妨赢她个千八百两银子,借此打探些消息。
女人贪财。
若他肯免赌债,她一定会用消息交换的。
“输了你可别哭。”
陈成骞貌似漫不经心。
云漓:“???”
哭?
一会儿谁哭还不一定呢。
拿出驿丞为了让她路上解闷的小蛐蛐儿,云漓努了努下巴,“您是皇子你先选,此地是臾国,我们讲究谦虚待客的!”
陈成骞也没客气,他在臾国呆久了,自然懂得臾国人喜好的斗技之道。
选了一只最强壮的蛐蛐儿,陈成骞冷笑,“一局百两,你可敢玩?”
赢个千两银子也足够了,他可没太多时间哄女人玩。
云漓满脸惊愕,“陈国皇子这么穷吗?怕伱爹不肯帮你还债啊?”
“!!!”
陈成骞被触到心中最敏感,眼神阴狠,“那就千两一局,你可不许耍赖!”竟然被女人嘲讽?他的心中更气了。
“我劝你先把欠条写了,免得稍后麻烦……”云漓随意拿了一只小蛐蛐儿,看都未看。
陈成骞却笑得格外欢,“滦州之地,我也是出了名的玩手,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那还废什么话?就请吧……”
云漓摸摸手中的小蛐蛐儿,直接放了斗罐中。
不出意外,陈成骞惨败。
“再来!”
“欠条先写了?”云漓召唤小茯苓递上笔墨。
陈成骞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我还差你这一千两?”
他明明看那只蛐蛐儿最壮,怎么会输给一只小的?
云漓可不惯着,“毕竟你现在身无分文,分文没有,扭头耍赖我也没辙不是?”
“我是陈国的皇子!”陈成骞怒气冲天。
“你还是臾国的奸细呢。”云漓说得也十分没错。
陈成骞眼前发黑,已被气得昏厥。
云漓连忙召唤孙泽,“快去帮他掐命门,这时候气死过去,咱们爷可说不清楚了。”
……
陈成骞的脑仁儿更疼了。
孙泽抿着嘴上前。
他刚才已经躲到一旁尽量克制,否则一定狂笑出声的。
别人不知云漓姑娘的斗技,他和顾也亲身领教过的。
而且这位还是在京城斗场扬名的“漓云”,谁能斗得过他?
陈国皇子再不收手,一定会被玩得很惨……此时他还有几分兔死狐悲的同情,真给陈成骞递去了一杯醒神茶。
“写就写!”
陈成骞缓过神,提笔便写了欠条,还被云漓逼着摁了手印。
云漓拿起欠条吹了吹,立即笑眯眯地道:“确定还继续?”
“继续!”陈成骞挽起了袖子。
输!
输!
继续输!
……
陈成骞输到没了蛐蛐儿斗,还趁着车队休憩之时,亲自去野地里抓几只,然后继续输……
京城高耸威严的城门历历在目。
还有三十里的距离就回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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