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是提刑司的大夫。
他说不是蛇咬,就一定不是……
夜丰烨蹙眉,爪?喙?
他看向云漓撇下的“疾云”,莫非是这家伙干的?
“去把影荷姑姑还有那个丫鬟带过来。”
“是。”
白芍早已经吓筛糠,若不是仆妇们扶着,她进门就会跪地上。
“世、世子爷……”
屋内有仆妇伺候,夜丰烨终于喝上了茶,“你再说一遍,莠鸢姑娘是如何受伤的。”
白芍咬了下唇,“是云漓姑娘的蛇咬的。它追着爷的猎隼到屋中,直接就咬了莠鸢姑娘的脸。”
“姑娘让奴婢快去喊人,可奴婢带人回去时,姑娘已经、已经……呜呜呜……”
白芍吓得哭起来。
她也不知该怎么编,当时脑子一热便指云漓,谁能想到世子爷突然出现!
夜丰烨冷笑,“别院这么流行说谎?十个板子,你亲自罚。”
后半句是说孙泽。
孙泽领命,直接去拿板子了。
他不打云漓,因为云漓是夜大人在意的妾。
白芍却不一样,仅仅是个小丫鬟……
孙泽拎起白芍,直接拖了板凳上。手臂长的木板“硁硁”落,渗出的血红色,让白芍脑中只有疼痛了!
影荷看的心惊胆战,斟酌着是否上前求求情。
李大夫看出她有心多事,“莠鸢姑娘并未被蛇咬,是被猎隼伤。”
白芍说谎骗人,故意污蔑云漓。
那猎隼是夜丰烨的宠。
而且大人还亲自打了云漓姑娘十巴掌……
影荷心中一凉。
没想到白芍竟然敢说谎?
十个板子打完,孙泽即便没用力,白芍也已经丢了半条命。
“再问你一遍,莠鸢姑娘是怎么毁容的?”
夜丰烨再问此话,白芍不敢再说谎,哪怕之前不知为何挨打,现在她也明白了……
“是、是被猎隼啄了。”
“可奴婢离开时,那花蛇朝着姑娘扑去,奴婢便认为是它咬的,奴婢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说谎……”
白芍这话没掺假。
她再去见莠鸢,莠鸢已经鲜血淋淋,重伤昏厥。
一只猎隼怎能伤得这么狠?自然想到那条蛇。
夜丰烨冷呵,“不挨板子,就问不出实话?”
“你们为何去云漓姑娘院中?那只猎隼又为何随你们回去了?”
影荷适时插了话,“别等世子爷再问,痛痛快快的说了吧。”
白芍颤颤巍巍,咳了几声。
若说出真相,姑娘不仅毁了容,再被赶出别院就太惨了!
白芍准备赌一把,宁死不认,“云漓姑娘明日生辰,姑娘想着先去送份礼,谁知被鸟儿缠上非要跟……”
“不是!”
“她说谎!”
门外一声喊,一个人影冲进来。
巧月归来就听门房说起姑娘挨了世子爷的打!
她仔细问清楚经过,直接来见夜丰烨。
“她们口口声声来做客,其实到院中祸害姑娘养的野莲果,还刻意用果子逗疾云,就是存心带走它!”
“奴婢赶又赶不走,还与她们撕破了脸。奴婢身上都被莠鸢姑娘掐紫了。”
巧月“噗通”一声跪地上,扯开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来,“奴婢害怕姑娘生气才没敢说,她们分明想用疾云勾搭世子爷,是她们存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