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林紫却是连哄带劝的。
“你稍后送点儿卤肉小吃过去,谢谢人家。”
巧月抿了抿嘴,“奴婢听春芽说,林姑娘嘴巴刁,嫌弃李记卤肉不正宗,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我管她吃不吃,她不爱吃就成全春芽,反正我已经谢过她了,领不领情是她的事。”
云漓吃饱喝足,回屋中换了衣裳洗把脸。
她躺在床上,一边小歇一边等着陈嬷嬷请大夫来。
脑中又浮现夜丰烨冰冷叱咤的俊脸。
不行事?
唉……
其实世子行不行和她也没关系,她才不想和一群女人争抢一个男人。
但她也不会大嘴巴与外人说,毕竟是世子隐疾。
如今看来,还是攒足银子最重要。
若斗蛐蛐儿一天赢二十两,一个月便有六百两,一年七千二百两……岂不是很快经济自由了?
但可着一家薅羊毛,会被盯上的吧?
云漓脑中算计着银子,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她醒来就见教习陈嬷嬷在床边椅子上坐着,手中还拿了大夫已经开好的药方。
“万寿堂的大夫已经给姑娘瞧过了,身子骨虽虚,不至于下不得床,走不了路,见不得世子爷。”
“旁日听闻世子要来,恨不能天未亮就起床打扮,还掸那腌臜刺鼻的香,今天可是出了奇,硬生生忍住不见,真有几分手腕了。”
陈嬷嬷一双丹凤吊梢眼,弯月鹰钩鼻,面相八分刻薄,十足的阴阳怪气。
她出身皇后宝慈宫,位列三等教习。虽在宫中排不上号,到了世子别院则众星捧月,姑娘们每月都有孝敬的。
唯独云漓的孝敬她瞧不上。
因三娘子的风评不好,不是个地道的贞洁寡妇。就是坐在云漓床边,陈嬷嬷都把椅子搬离了一米远。
云漓慵懒的挪了挪身子,仍有几分困意,“旁日我抢着见,嬷嬷厌烦,如今不见了,嬷嬷还烦,不如您和世子爷商量一下,给我一笔银子安家,我就不在您这儿碍眼了多好。”
不说世子大方吗?
给她一笔经济自由,她立即跪地上给他磕仨。
陈嬷嬷惊了,半杠压不出个屁的蠢丫头,居然和她顶嘴?
她上下扫量云漓,模样还是那个模样,怎么感觉不同了?
“你甭拿这话噎我,世子不计较你做的腌臜事,我心头却是记你一笔的。屋里还吃着卤肉杂拌,却说病气缠身下不了床?你唬谁?”
“哦……难道嬷嬷盼着我去见世子爷,说您收了蕙妍姑娘五十两银子,不追究她拿野蛇吓我的事?”
云漓看到陈嬷嬷,就见她脑袋上一行雾符天书,清清楚楚。
陈嬷嬷惊了,“你、你竟敢胡说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嬷嬷心里清楚,我一个院中养病的都知道了,也不知别院中还有谁不知道了……”
云漓虽怨原主不争气,但拿蛇吓她的人,不会轻易放过的。
恶人还需恶人磨。
陈嬷嬷是最佳人选。
果然云漓说完,陈嬷嬷手中的帕子都撕碎了,“你别听风就是雨,我对世子忠心,世子是认可的……既然你这么乐意躲在屋子里,那就在屋中好好养着,养不好身子别出门,免得过了病气给外人,我会仔细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