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倒吸了一口气,她看向素练,见她慌张不安的样子,心中确定了几分。
天地良心,她确实是知道用被害皇嗣嫁祸娴妃的事,但真没有谋害过那两个孩子啊。
她是素练的主子,素练做的和她做的并没有太多区别,为今之计只能死磕到底。
“阿箬,你有何证据说是本宫谋害皇嗣,污蔑国母是死罪。”
阿箬看向嘉嫔,“此事嘉嫔该一清二楚啊,我劝嘉嫔将事情经过都说了吧,您和贵妃娘娘的奴才送去慎刑司的也有十几个了吧,只要有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熬不了多久。与其奴才吐口,还不如您自个儿招认,说不定皇上还能念在您坦白从宽的份上给您一条活路呢。”
事已至此,嘉嫔没有理由为皇后隐瞒,她沉吟了许久,直到慎刑司传来消息,与阿箬说的大差不差,嘉嫔这才招认。
“确实是素练打着皇后娘娘的名义要臣妾害玫嫔和怡嫔的胎,臣妾不敢对皇嗣下手。臣妾当时只是个贵人,又怕皇后娘娘迁怒,才蛊惑娴妃动手,正是因为有皇后娘娘的协助,臣妾才能如此顺利。”
走投无路的嘉嫔也急中生智,顺着阿箬的说法,是皇后命她害玫嫔和怡嫔的胎,是娴妃受她蛊惑动的手,她虽参与其中,毕竟没有亲自谋害皇嗣,说不定皇帝会留她一命。
至于这个阿箬,她自然是恨之入骨,想将她一起拉下来。
可若是和皇上说阿箬并不清白,当年也参与陷害娴妃,就又是证明是嘉嫔自己动手害的皇嗣,无法推给娴妃了。
真是让她头疼,为了保命她又不能反驳阿箬,她气得咬牙,她要是能活下来,肯定不会放过阿箬这个疯狗。
富察琅嬅轻闭双眼,她完了,她苦心经营多年意图做一个合格的皇后,全毁在素练这个蠢货身上了。
她起身跪在皇帝身前,“皇上明鉴,臣妾确实没有做过谋害皇嗣一事,但素练是否和嘉嫔合谋,臣妾也不曾知。”
皇帝扶额,他只想在众人面前公开阿箬陷害娴妃一事,怎会无端扯出这些事来。
素练想到还在富察氏的族人,心一横,“皇上,奴婢并未和嘉嫔私下接触,嘉嫔,慎嫔,你们自己做尽恶事,为何要污蔑皇后娘娘?”
嘉嫔也急了,将素练如何为她和娴妃打开方便之门,有哪些证人说的事无巨细,素练再也不能辩驳。
无论众人如何说,素练都是咬死不承认,只说她没做过。
坏心眼的阿箬又说:“素练连谋害皇嗣的事都能干出来,想必骨头也是硬的,看来只能将她一家老小都扔到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都走上一遍,才能认了。”
皇帝又瞪着素练,又找来了侍卫,命其去富察府将素练一家老小全部打入慎刑司。
阿箬略带惋惜的摇头,“前一阵素练的胞弟喜得贵子,可怜小小的孩儿还要受你连累。那样小,也不知进了慎刑司也还有没有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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