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到要问问你,你如果没时间怎么会去听音乐会?你如果没时间怎么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就可以立即赶回来?你真没时间为什么现在会站在我面前?!究竟是你没时间,还是你不屑把时间花在我们身上?”
沈季珞完全没有想到一场音乐会竟然会引发这个家里这么大的矛盾。
他觉得累,身心俱疲。
程然拔开嗓子,声音显得高讥刺耳,沈季珞感觉耳膜都被划穿了一样。
他咬了咬牙,鬓角有些浅浅作跳。
桔色的灯光打照在两人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暖,只有入骨的寒。
缓缓,沈季珞坐在一侧的沙发里。他沉默,嘴角紧绷,偏头,目光落在宽大的电视屏里。
他不作声,程然也住了嘴。
她也坐回沙发,撇开脸。
客厅死寂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沈季珞抚了抚额,修长指尖揉按疲惫地眉宇。
“我想,我们都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争吵。”沈季珞声音极浅,似是很累。
程然终于将目光落到他脸上,两人目光绞在一起,“我很清楚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有白洁!”
“那件事你就不能让她过去吗?!”沈季珞控制不住,声音微微拔高,吼。
他已经努力的控制情绪,拼命克制自己的脾气,可这个女人为何总是一再地激怒他?
“你想过去,可它过得去吗?白洁想让它过去吗?”程然身体微微起伏,她很生气,“沈季珞,别告诉我在那之后你们没有过亲密接触,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抱了她!”
被程然挑明了说出来,沈季珞有一丝诧异,他极快地回想。虽然在那之后与白洁接触并不算多,然而在爷爷住院那段期间,与她往来还算密切。也是想能过她在爷爷面前替自己说几句软话,所以可能距离就划得没有那么明确。
只是这一切根本就不含男女之情,他仅仅是出于感激。
“你想多了,我和她根本没有什么!”沈季珞解释。
“不, 我没有多想。”程然摇头,“她对你根本就旧情难忘,她随时随地都想见缝插针地介入我们之间,她就想从我身边把你夺走!”
她清清楚楚记得在出租车内,她看见住院部的楼下两人抱得好紧。而且他还脱衣服给她穿!
也许自己真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但哪个妻子看见自己的老公脱衣服给旧情人穿会不介意?如果真不介意,那就说明那个妻子对两人的婚姻,对那个家,不在意。
沈季珞都不知道该如何和她把话说明白,他只重复不断地说那句话,“你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是,我就是蛮不讲理,因为我是女人,我的心没那么大,我装不下我的婚姻里存在第三个人!”
沈季珞不屑和她吵,也懒得和她争论。
他只靠回沙发里,烦躁地用手耙了耙头发,心烦意乱。
“白洁,白洁,该死的白洁,她凭什么还在我们的生活里插一脚?她凭什么还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不就是个弹钢琴的,有手的人都能弹,她有什么了不起!”程然妒忌白洁的才情,但白洁身上所有的闪光点,也令程然憎恶得不行!
“程然,话好好说。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问题,她又哪里惹到你?”
见他那么维护白洁,甚至连说也不让说,程然更是暴跳如雷。
“她就是惹到我,我恨她,恨她。还有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我恨不得你们立即给我消失!”程然抓起一侧的抱枕,冲上去就往沈季珞身上狠狠的砸。
“你有病!”沈季珞没有还手,只挥手阻挡着她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的抱枕,身子往一旁闪。
“我就是有病,神经病,你要给我治吗?或者把我抓进去关起来!这样你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妒忌令程然疯狂,她已经失去理智一样,抱枕打得越发地用力。
她怎么变成了这样?沈季珞手遮在头上挡住她不断挥落的抱枕,心里更是烦得不行。
“你说话呀,说话!沉默代表什么?是被我说中了,你开始嫌弃我了,或者你终于认清了谁才是你要一辈子过下去的女人,所以你对我无话可说,你终于受不了我了!”
他闭声不吭,这令程然更忍受不住。
“是,我受够你了!”沈季珞猛地将抱枕挥落,在程然惊愕发怔的时候,他霍地站起,目光紧紧看着她,大声说,“程然,你赢了,你终于成功地让我讨厌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要什么我统统成全你!”
说着,沈季珞越过呆滞的程然,大步往门口的方向去。
程然反应过来,回头看她,步子却没追上去,只盯着他的背影,声音凄厉,“你是不是又去找她?”
“不然呢?难不成留在家里听你咆哮?”沈季珞头也不回,摔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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