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尖不经意的扫过他挺括的衬衫衣领,一小撮的呼吸从他的领口拂了进去。
男人黑眸徒然暗敛,勾着她的腰身,往怀里带了些,“要不要我陪你去?”
意意悄然瞥了一眼对面执着酒杯站着的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觉得不好意思,“不了,我找服务员领我过去就行了,你陪着朋友说话吧……”
“也好……”南景深迫近的俊脸,挺拔的鼻翼在她额头上轻蹭了蹭,哑声道:“早些回来。”
“知道了。”
意意后退两步,礼貌的对着那些不认识却和南景深聊得开怀的合作伙伴们礼貌的微微笑,转身去找服务员,下意识的抬手碰额头,刚才南景深蹭她的时候,弄得她有些痒。
真是讨厌……
总这么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撩拨她,知道她脸皮薄……
洗手间有点远,在走廊尽头,意意刚进去,手机铃声响过短促的一声,意意拿出来看,是一条提醒她欠费的短信。
“又忘记冲话费了。”
意意低低的喃了一声,把手机揣进包里,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如果她在这时抬头,一定能注意到镜子里,有一扇门正在悄声的关拢,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局促的站着,一步也未挪动。
意意把手擦干,进隔间里解个小手,再出来,再洗手,然后擦干,对着镜子看自己脸上的妆。
她其实很少化妆的,也不会化,这个妆还是南景深带他去化的,嘴角的口红有些花了,她扯了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抿合抿合双唇就算完事了,毕竟她包里也没有什么补妆的道具,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出去了。
意意走后一分钟,某扇隔间的门被人从里轻手推开。
宋凯茵一身珍珠色的长裙,提拎着裙摆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镜子前,将一头栗色的卷发拢到肩膀上去,注视着镜子里面色惨白的自己,禁不住嘲讽的勾起唇角。
她已然落魄得连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见了。
害怕意意看见她这副模样……
这副……为了公司的前途,家庭,以及个人能在社会上勉强的苟延残喘,而活得越来越浓妆艳抹的模样,她是真的不想让最亲密的朋友看见。
为了进到今晚的商务晚宴,宋凯茵不惜去做梁行长的女伴,换取进入内场的资格,为的,就是找那几位曾经和宋氏最要好的合作人,说服他们出面证明宋氏的清白,证明宋氏根本没有偷工减料,而是被人诬陷。
可惜,人是找到了,宋凯茵来的时候,满腔的大义小义,接连在几个人那里碰了壁之后,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树倒猢狲散。
谁都知道这次宋氏垮了,幕后操作人是南渭阳,下了死手要将宋氏往死里整。
这种风尖浪口,谁会,谁又敢站出来和南家公然对抗……
宋凯茵拍了拍脸,强自逼回已经到眼眶的泪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牵强的扯唇一笑。
拉开洗手间的门,她踩着的高跟鞋才走出去两步,忽然站定了。
一双阴冷沉邃的黑眸,猝然盯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