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愉不理解,到了深夜,他看着已经打扫好的客厅,再看看主动说睡沙发的江屿,一切尘埃落定,可沈愉一直睡不着,他想到监狱长临走的一幕。
沈愉气鼓鼓地蒙着被子,心里想着,他都没生气,为什么监狱长还先生气。
越想越生气的沈愉,大晚上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原本躺在沙发上的江屿睁开了眼睛。
原本睡不着的莱茵恩,听到卧室大门的窸窣,他冷着脸,摩挲着指间的戒指,另一只手就要从枕头里拿出枪,准备对胆敢闯入这里的人一个教训。
可谁知道,偷溜进来的小贼,慌慌张张,差点还摔在地毯上,让莱茵恩平白无故地心跳了一下。
他很快听到熟悉的抱怨声音。
“监狱长的卧室怎么这么大。”
枪被监狱长塞回枕头,他知道来人是沈愉,想不明白大晚上来他这里干什么?
行刺?偷情报。
想到沈愉的脑子,他打消这个念头,想到今晚沈愉跟其他男人一起玩的画面,还有维护那所谓的江屿。
明明江屿对沈愉散发出杀意,却短短几天时间,开始维护沈愉。
莱茵恩错估沈愉的魅力,心里的郁气也让他无法接下来对沈愉继续说话,他怕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嫉妒,会招惹沈愉害怕,所以他先行离开。
沈愉却大晚上主动到访,而且没有引起警报。
转眼一想,莱茵恩想到送沈愉的那枚进出的徽章,也就不意外了。
可沈愉胆子大的竟然爬上他的床,嘴里碎碎念念,“我要给你一个教训。”
莱茵恩心里一沉,旋即身上的被褥被掀起,纤细的少年居然钻了进来,莱茵恩脑袋青筋凸起,感受到沈愉趴在他怀里,喉咙滚动,在想要不要睁开眼睛。
沈愉爬到他的胸膛,似乎想起什么,也不怕惊醒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块薄薄的布料,塞进他的嘴巴里。
这味道,有点香。
莱茵恩来不及多想,就被沈愉凶恶地咬了胸。
莱茵恩闷哼出声,想要将怀里的坏小孩扔出去,却听到坏小孩捏着嗓子说:“监狱长你也不想让你让别人知道,你被一个小偷咬吧?”
空气静默。
“沈愉,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小偷。”莱茵恩吐出嘴里被塞的布料,声音异常冰冷。
很快他听到胆大的小孩惊慌失措地说:“你别乱说,卧室没灯,你都看不清我的脸。”
“……你忘记我是alpha吗?”
莱茵恩作势要起身,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沈愉见被揭穿了,也不装了,虚张声势地说:“是我又如何,你现在乖乖躺着,让我泄愤,不然我就将你嘴里塞着内裤的事情告诉别人。”
“你往我嘴里塞你的内裤。”
莱茵恩呼吸紊乱,沈愉还得意洋洋,“对,本来我是想塞袜子,但太便宜你了,哼,你以后要是敢揭穿我藏囚犯,判我罪,送我进牢房,我就揭穿你是个吃我内裤的变态。”
沈愉俯身,温热的气息让莱茵恩手臂青筋凸起,悄悄地拿回扔掉的“布料”,藏在了枕头。
“恩,你可以泄愤了。”莱茵恩冷静自矜。
沈愉得意洋洋再度咬下去,心里却觉得哪里怪怪,可他一时想不清楚,不管了。
后来沈愉蹑手蹑脚地回到公寓,却发现公寓的灯是开的,吓得沈愉以为是小偷刚要报警,发现江屿坐在沙发上,掀起眼皮子,意味不明地看着穿着宽松家居服跑出来,回来却带着浓烈的alpha信息素的沈愉。
“你去哪里了。”
沈愉有种从外面偷情回来被妻子被抓包的感觉,可他才没偷情,沈愉仰起脖子说:“要你管。”
“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那群家伙会动不动打架了。”江屿感受胸腔里莫名有什么被堵住,薄唇被抿着一条线。
沈愉听不懂,打算回卧室,可江屿冷冷地说:“我要回牢房。”
“为什么?”沈愉焦急地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攻略完,这个家伙就要走。
“没有为什么,这里不适合我。”江屿想要避开沈愉的眼神,可沈愉半蹲下看他,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充满祈求。
“可是你待在牢房一点都不好。”
“但你私藏囚犯,你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你有好果子吃吗?”
“这你不用担心,我刚刚已经处理好了。”沈愉骄傲地拍着胸膛,这让江屿握紧了手,冷淡地说:“你怎么处理的?”
是不是被人亲了全身,或者被野男人奸。
“我很厉害,我威胁了监狱长,他就同意不过问我私藏囚犯的事情。”沈愉没有察觉他的阴阳怪气,反而兴致勃勃地跟江屿说自己可厉害了,还会威胁监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