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孝子,并且还是个家人重病的孝子,小流氓。
“大哥,能借给我点钱吗?”同平日对于小商小贩儿的张狂不同,这时候的赵菁是个低声下气的小弟,正对着他的大哥,一个满是肥肉穿金戴银的胖子。
“菁子,咋地啦,又没耍滴啦。”
“不,大哥,老爹生病了,癌症,现在不都说抑制剂很有用吗?所以……”
“菁子,这样,这点钱给你,给叔叔买点儿好吃的!”
老大还算个有人情的,也不像传统剧情那般万般刁难,伸手从抽屉里拿出沓子钞票,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这点儿钱放在癌症上面,真的不够,一个多星期便使用殆尽。
甚至虽说老大没说,但这么久的社团生涯告诉他,社团已经不在接纳于他了。
人在最为艰难的时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会去闯,饮鸩止渴便是这般传出来的。
就像现在,刘婧明明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但,还纠结万分之后,他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人手中的钞票,咧嘴一笑,笑声中刘婧再也没有了原本的潇洒与豪爽,仅剩下了无奈与神伤。
很多人把钱借个了一个家境殷实的人,或许还会担心自己的钱什么时候会被还回来,但借给一个穷的仅剩下尊严的人之后,他根本不会担心自己借出去的钱会消失无踪,只因到了那步程度的人,比借出钱的人还要惦记。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自古以来能够成为买卖的双方都是遵循着这么一个原则,虽有人违背,但它还是存在着市场,特别是在这种人的心中。
所以在天色微微泛黑,刘箐便行动了,熟练的穿过大街小巷,甚至还很是自然的伸手在街边儿的小摊儿之上抓过了零嘴,一股豪放的狂莽之气将其衬的鬼神辟易,什么人都不愿接触,或者触怒这种人,哪怕在最为豪迈的东省也是如此。
当然这般做派也有好处,最起码直到现在刘箐仍旧是一人独行,虽有寂寞但绝对隐蔽。
这是条细窄的小巷,脏乱而狭窄,小巷之内有条古老的下水道,不过这条九十年代还能够执行自己功能的小巷,现在尽被些无用的废物填塞,物质哪怕自然界,最为坚固的金刚石,也是处于不断运动的状态,各种物质的运动状态不同,其反应在人类嗅觉神经内的味道便各异。
而从这里行人躲避的场景来看,其中所诞生的气息,无疑便是那种令人类厌恶无比之物,甚至天空降落的洁净冰晶,都难以掩盖那不住翻腾而起的腐臭之息。
“就是这里吗!呸,还真难闻啊,不过仅仅只是这样便能够拿到接下来近七成的金钱吗?看来这钱还是很好赚的啊?!”
刘箐,自嘲的笑了一下,接着便掏出了自己的装备,一沓二十个口罩,接着便掀开了满是秽物的井盖儿钻入其内。
“老康,事情办成了。”
“老张,辛苦你了。”
“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
“老张,我知道你懂我,但,这事儿你也知道我下定了决心,甚至我这么做不过是将时间提前了而已,仅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