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奶油。
我有些尴尬的侧了侧头,可下一秒,一个吻便落在我的唇上。我一时有些呆愣,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却被西蒙一把揽入怀里,无处可逃。
他从未这样吻过我,恬淡而轻微的吻,只是两片唇碰在一起,不掺杂那些世俗的欲望。
西蒙炽热的身躯让我浑身僵硬,他急促的呼吸喷在脸颊,带有水果香气的吻在鼻尖萦绕。他吻得温柔却不深情,扶在我背上的大手让我无处可逃。脑海不停闪回着过去的画面,来来回回似走马观花看不正切,但终被一双碧色的眼眸占领。
平淡的吻渐渐生出食髓知味的意思,碧色的眼眸一直在脑海里飘荡。我似乎被他蛊惑,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西蒙的双肩,小心翼翼的接受这个吻。
也许是我的这个小动作刺激了西蒙,原本温柔的吻忽而变得强势起来,我不由往后躲去,西蒙却一把狠狠勒着我的腰肢,一手扶着我的后脑勺,不容我有任何躲避,迫不及待的要加深这个吻。
我被西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如此激烈强势的吻是浮生不曾给予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势在必得的侵占。这与他平日淡漠冷静的做派完全不同,他所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彻底沦陷,他的气息在逐渐吞噬我的理智,温热的胸膛几乎要将我融化。
我们贴得太近,几乎都能感受到毕竟躁动的心跳,唇齿的纠缠让我渐渐喘不过气,四肢有些发软,西蒙的身躯却越来越烫。
但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他吻的是薛靖,记忆里西蒙的笑,永远是对薛靖。
也是这最后一丝理智,在西蒙将我抱到他腿上,手掌探入裙底时让我迅速推开他。
双手抵在西蒙胸膛,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彼此都喘着粗气不语,此时我无比庆幸自己失明,因为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为什么会接受他的吻?这个问题在艾斯约纳加时我便不知道答案,仿佛是脑海深处的声音在告诉我,西蒙是可以托付的人。
但我从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身体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一旦迈出那一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西蒙喘着粗气,握住我放在他胸口的手,刚刚那只探入裙底的手掌却还留在原地。
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热情?
我缓了缓呼吸,将自己的手抽回,从他的腿上下来,平静道:“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西蒙也没说什么,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扶着我往回走。
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接受西蒙,但至少不是现在。
西蒙当晚有事,嘱咐了阿姨给我做饭便离开。离开也好,小花园里的事的确有些尴尬,也许明天见面会更好。
饭毕阿姨扶着我到小花园里散步,春日的晚风吹得凉凉的,我突然来了兴致想吃点水果,便问阿姨有没有新鲜的水果。
阿姨连忙说道:“有,大病初愈的人就该多吃水果补补,瑞卡尔先生每天都会让人送新鲜水果来,各种品种都有。”
“麻烦你,给我切一些来。”
每天都会让人送,但西蒙从未和我说过,要不是今天突然有兴致,我还不知道原来家里每天都有水果。
阿姨把我扶回屋内,将我安置到客厅里,不多时便端出一盘水果拼盘,全都切成入口大小,并将签子放到我手中。
新鲜水果的芬芳让这个家似乎有了点生机,沁人心脾的香甜闻着都愉快几分。
阿姨似乎切了许多种水果,我吃了四五块就没有吃到重复的。每一次都能叉到不同的水果,倒是挺新奇的。
但我终究是没把拼盘吃完,只吃了几块西瓜,草莓,菠萝之类,便斜坐在沙发上养神。双目失明的缘故,我脑内的活动特别敏感,过去的记忆又出现在眼前,让我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回忆。
手臂和脖颈上痒痒的,感觉脸颊烫得厉害,我重重吐出一口气,抓抓手臂上的瘙痒。可这痒意却顺速蔓延开来,甚至感觉喉咙处有异物,让我呼吸不顺畅。
身上好烫,好难受。
“瑞卡尔先生,薛小姐好像生命了……我看着像过敏,实在抱歉。”恍惚中我听见阿姨似乎在打电话。
不多时便听见一阵急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只大手抵在我的额间,冰凉的触感让我舒畅的不了,忍不住要去抓住那只手往滚烫的脸上贴。
“的确是过敏,有些休克的迹象了,她吃了什么?”
“晚饭和平常一样,只是今晚薛小姐说想吃水果。”
“你给她吃了什么水果?”
“西瓜,草莓,苹果,还有菠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