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对你说抱歉。”
瑞卡尔没有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忽然莞尔一笑:“那,再会了,蓝小姐。”
我厌恶的扭过头,拉着浮生朝直升机走去,浮生脸上虽有疑惑,却没有发问。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道:“你放心,我没吃亏,他脸上的伤都是我打的。”
浮生脸色柔和了下来,亲密的吻了我一下:“我永远都放心不下你。”
我扭头看向刚刚上飞机的欧阳明训,冷下脸道:“欧阳先生,记得记下坐标回头把我的高破甲给捞上来,还有,我想知道这次救援是谁负责?”
欧阳明训微笑道:“是议长阁下。”
“呵,议长阁下日理万机,竟然还有时间管我这种人的死活,”我冷笑道,“也真是难为他了。”
“蓝林中校是联国难得的军事人才,是联国重要的资产,议长阁下就算再忙也会优先处理蓝林中校的事。”欧阳明训依旧礼貌的笑着。
联国的资产,欧阳秦为人内敛,这个二儿子是只笑面虎,说话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是就说出我在政客心中的地位。
我顺了口气往浮生怀里钻了钻,抓紧了他的衣领,浮生拍拍我的肩膀,嘴角带笑的看着外面的海洋。
我现在满心欢喜,早把岛上的瑞卡尔抛到脑后。
飞机将我载到海岸边的军营,应该要等凰英捞上来我才能回首都。
浮生搀扶着我下了飞机,揽住我的腰向临时宿舍走去。我虽庆幸于自己获救,可以一想到推迟了两天的救援和无礼的瑞卡尔心中就直冒火。
余光忽而瞥见两名士兵拖着一个人从屋内走出,我不由的停下脚步叫停他们:“你两站住,干什么的?”
其中一名士兵转过头来对我敬礼道:“报告长官,这是之前抓到的战俘,审讯完了长官让我们送去医务室。”
“两天前抓捕的?”我挑挑,突然来了兴致,向他们走去道。
“是。”
我丢掉身上的外套,粗鲁的伸手抬起战俘的下颚,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年纪不大,身上没有伤,应该用的是药物审讯。
正好心中有团火无处发的,尤诺弥亚政府联盟的人,正好。
浮生似乎猜出了我要干什么,连忙上前拦住我道:“小林我们回去休息吧。”
我轻轻将浮生推开,眼睛一直盯着那名战俘,眼神轻蔑,犹如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玩偶。
那战俘意识已经不清明了,呆呆的拉拢着眼皮,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看天空。
我扬起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砸向战俘的脸。旁边的士兵被我打得措手不及,没扶稳,于是战俘便被打倒到一边。
“扶起来。”我甩甩手,不由的笑出声。
那两个士兵相视一眼,默默将战俘扶起,我伸手将她的摆正,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又打了她一拳。
心中的怒火得到宣泄,我不由的笑出声来,摆正战俘的头还想继续,浮生又上前拦住了我:“小林,够了。”
“阿生你别拦我,好玩呢。”我笑着要推开浮生,怒火得到宣泄的快感让我欲罢不能。
“走吧,”浮生给那两个士兵打了眼色,双手一揽将我抱起,“你太累了。”
我眼睛还死死盯着那名被拖走的战俘,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看,蓝林果然是个变态。”
“强化人是没有人性的,她在军校时就这样,一不高兴就打人。”
“她笑得好恐怖,和之前在军校看见的一样。”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耳中,我才渐渐回了神,看看泛红的手部关节,我竟然对自己刚刚的行为产生了羞愧和后怕。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只是在做和以前一样的事。
这件小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待凰英打捞上岸后我便和浮生一起启程回首都。
……
目前联国的议会有七个成员,除了议长欧阳秦,还有两个副议长——希尔·巴塔罗和李虞山,这李虞山是李马克的表兄,其余三个议员也都是大姓——政界的艾什·斯诺,张温源,和格力格叔叔的长兄、军界的唐尼·塔莫夫,还有唯一一个不是大姓的议员,商界的蒙慎。
我蓝家也出过一位议员,我爷爷蓝砚便是副议长,那时正是蓝家百年来最兴盛的时代,蓝家仿佛就是联国的骄子,就算是如今的欧阳家也比不上。
我回到军部后立刻去看了雷达日志,果然,在我跳伞一分钟后凰英就重启了,并且一直保持着能源运行,那么救援拖了两天的原因就是欧阳秦了。
他是要敲打我,让我今后好好听话,还是真的不打算来救我后来不知怎么改了主意。
总之我得先见欧阳秦一面。
在我查完雷达日志后我立刻打电话给了欧阳秦是秘书约见面,可几次碰壁,都被不同的理由给推回来了。
在我第六次被秘书拦在门外后,心底的怒火蹭地冒起来,一把推开他,气冲冲的踹开了紧闭着的木门。整洁的办公室里,欧阳秦赫然端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一派严肃庄严之气。
我冷哼一声,嘲讽的看了秘书一眼:“不是说议长阁下不在吗?”
秘书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欧阳秦放下手中的钢笔,对秘书道:“你下去吧,”又抬眸对我道,“蓝小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