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爷宽宏大量,奴婢尚有未完成的事务,先行退下了。”
锦歌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几乎是逃离般地想要离开。
萧靖忱心中原本的怒气并未完全平息,却因她的匆忙离开而发出一声嗤笑,“真是个愚蠢的人。”
锦歌连忙小跑出门,身影一晃,却又遗忘了鞋子。
急忙折返,匆匆穿好后,再度匆匆离去,留下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目睹这一幕,萧靖忱本就未曾完全消散的怒意,突然间化为一声无奈的嗤笑,“真是个愚不可及的人。”
平宁公主在御医的详细诊断后,得知只是轻微风寒,心中大石落地,不禁松了口气。
然而,转瞬间,她心中又浮现出一抹疑惑,似乎有什么地方并不寻常……
“你方才究竟是给二爷看病,还是旁人?”
萧雁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与怀疑。
眼神锐利地穿透大夫平静如水的表情,试图捕捉到哪怕一丁点的动摇迹象。
大夫面容依旧保持着专业且从容的微笑,那双经历过无数疑难杂症的眼睛里,无丝毫破绽可寻,仿佛他的回答早已在内心反复雕琢。
“自然是为贵府二爷看诊,心无旁骛,不敢有丝毫怠慢。”
话语间,大夫的眼神坚定而诚恳,让人难以置疑。
再三追问之下,大夫的答案始终如一,萧雁秋内心的疑虑未能消散,却也无奈。
她只能微微颔首,示意侍从放医师离去。
转身之际,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平宁公主的背影。
公主的步履轻盈却带着几分怒意,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愿施舍给萧雁秋,径直与御医并肩离去,留下一串清冷高傲的足音。
萧雁秋的面色越发阴郁,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坚决。
“得意什么,待我成了太子妃,你还不照样要向我行礼?”
她低声自语,语气中既有愤懑,亦有不屈的斗志。
锦歌急匆匆地赶往前院,心中挂念着尚未完成的杂务。
正欲埋头继续,却被张妈妈关切的声音打断。
“不好好在床上养病,怎么又溜出来了?身体可是自己的,别不当回事啊!”
张妈妈的语气中满是责备,却也透着暖洋洋的关怀。
“活儿还没干完呢,总不能丢下不管。”
锦歌说着,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哪还有什么活计?管事都点头让你歇两天了,你就安心休息吧。你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竟还想着做工?”
张妈妈一边数落,一边心疼地摇着头。
锦歌闻言,满脸疑惑,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如同晴天霹雳。
“管事何时准的假?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惊讶与不解。
张妈妈眼神里满是诧异,缓缓道来:“是天璇侍卫亲自去找管事说的,还特意叮嘱要你好好休息。这件事你事先不知情?”
锦歌闻言轻轻摇头,脸上写满了茫然与困惑,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