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燕儿,你别走那么快,我们跟不上你。”赞娘拉着飞儿小跑的去追王燕。
王燕忽然站定,赞娘拉着飞儿追上时,她便转身劈头盖脸的质问赞娘:“爹说过很多次叫你不要来,将军府不曾亏待过她,她梨园里什么都有,需要你们这般帮她吗?你们难道非要惹老祖宗生气才好吗?你们都帮她?我呢?我才是将军府正牌的小姐好吗?”
赞娘面露难色又顾及眼前儿女的心情:“燕儿,阿沁一个人在梨园……我们比她好太多了。这次她差点命都没了,你怎么还跟她比呢?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你姐啊!”
“不公平。姐?我们算哪门子的姐妹?还有,凭什么她自打在娘胎里你就能给她订一门好亲事?凭什么她以后可以进逍遥王府而我不可以?我不会认她这个姐姐的。她不是我姐,我们又不是同一个爹。哼!”王燕说完,气冲冲的飞跑开了。
此话一出赞娘气得浑身发抖,其实赞娘每次听王燕这么说,都会气得全身发抖。
“哎哟”一声,飞儿吃痛轻呼。原来赞娘气急了不小心手上太过用力,把牵在手上的飞儿捏痛了。
赞娘赶紧检查飞儿的小手,飞儿懂事的摇了摇头。
飞儿拉着赞娘的衣襟,忍痛展开了一个明媚的微笑“没事的娘,一点都不痛”。
赞娘心疼又自责的看了看飞儿,又回头看了看远在身后的梨园,再看向前方王燕固执的背影。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牵着王飞的手缓缓的向前走去。
……
“三夫人跟上了吗?”一身着贵妇打扮的老太太严肃的坐在马车上,一脸冷如冰霜的问着车外的秋姨。
秋姨朝马车后看了看,恭敬的回道:“回老夫人,跟上了。”
“嗯”
老夫人斜看了一眼身旁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闭目养神不再多言。
坐旁边的王谦看到母亲一脸不悦的表情,脸上忙堆着笑赶紧宽慰:“母亲,今天是个好日子,不用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气,不值当。”
王谦本意是想安慰老夫人的,可奈何自己是一介武夫,说话总是直来直往,也不懂花言巧语,更不知乖嘴密舌。
此话一出自己心知又好心办坏事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刚压下去的火气突然又窜了起来。
老夫人突然睁开眼,目光炯炯,一脸肃然气愤的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招惹谁不行?非要招惹那异族的女人?是个外族的女人也就罢了,我王家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就算带着种回来我也接受。可是?”老太太有些捶胸顿足的样子,王谦忙关切上前顺背。老太太推开王谦更气愤的说:“我还尽心竭力白养了她那么多年,这要不是她渐渐与燕儿和飞儿长得差别太大我真就一直蒙在鼓里,还好燕儿无意中提醒滴血认个亲,不然,估计我这老太婆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家的丑事。”老太太斜眼瞪着王谦说:“我真搞不懂这种事情你怎么会搞错?我真就不信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会搞不清楚?这脸简直丢到家了,这要是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儿搁?死了怎么有脸去见你爹?唉……”老太太深深叹了一口气。
王谦知道自己的错犯得很糊涂,老太太一直说,他也就只是低头受训,不敢多一言。
见自己母亲说得差不多,气也出得差不多,王谦再小心翼翼的说:“母亲身子硬朗得很,别说这些丧气话,都是谦儿的错,跟赞娘无关,您就看在赞娘为你添了那么一对乖孙孙的份上,这事儿就别再提了吧。”听到这里老太太似又有话说,王谦马上扯开话题:“听说那“混世魔王”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把她提前接走,如果她走了也就不碍您的眼了,您也就不必再动气。谦儿答应您,一定会尽量把这件事处理好,母亲消消气,千万别伤了身体,要是气坏了您的身子儿子就太不孝了。”王谦陪着笑脸一直观察着老太太的脸色,顺着老太太的背安慰着王老夫人。
听王谦提到了“混世魔王”,老太太想要发作的怒火突然灭了下来。
王老夫人是聪明人,怎么听不出王谦的意思,这是在提醒她,那丫头她不仅动不得,还得替人继续好好养着。
王老太太气得咬着后槽牙深深的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不想理人,干脆闭目养神不再开口说话。
王谦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默默在心里念了“混世魔王张怀玉”一万遍的好。
……
“哈,欠……哈欠”张怀玉连着两个喷嚏。
“爷,估计太后想你了,咋们赶紧去请安吧……”
“边儿去,挡着了。”张怀玉窝在软榻上,揉了揉鼻子,无视身旁的侍从张三提醒,继续花天酒地欣赏歌舞。
张三无法,苦哈哈的低着腰退到一边继续候着。
这是巫启国启京最华丽的花楼,来这里的男人都非富则贵。
听说幕后的老板也是个神秘人物。
整个花楼装潢处处都透着小心思,一楼有大厅和雅座,大厅可供多人喝酒作乐,而每个雅座都隔着屏风。每个屏风花色都不同,精致又好看,隔绝着外来的视线且美观。
二楼更精致,除了有大厅和雅座还有厢房,二楼的雅座临窗,左右两侧是厢房,大厅在中间布置得温馨别致,厅里的上座是专为启京特殊的人物布置的。
那上面铺着名贵的雪白狐狸毛,左方放着葡萄美酒,右方是鲜瓜坚果,倚在上面品酒作乐真的是舒服至极。
此时的大厅载歌载舞,美人,美酒,美食极致诱惑。
一首曲舞完毕,舞娘们都高兴的跑到张怀玉身边叽叽喳喳的问:“王爷,奴家跳得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张怀玉哈哈笑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冲厅外慵懒的喊着“都端上来吧!”
紧接着,花楼的小二便端着香喷喷的美食进来了。
“阳鱼,也可以叫它弓背鱼或细鳞岩鲮,看看,它有鳞又有胡须,细鳞弓背,味鲜肉特细腻。”张怀玉指着盘里的美食介绍给花娘们听。
“王爷,你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只请我们吃鱼吗?”一花娘嗲着声问张怀玉。
“哈哈,那不吃鱼?难道吃我吗?”
“呀,王爷你讨厌!”
“那我们还真想吃王爷呢!”
“咳咳!”张三温顺的脸突然一脸杀气的在张怀玉身后盯着如狼似虎的花娘们。
众花娘突然脚底生寒连忙与张怀玉保持一米间距。
张怀玉含着笑潇洒的展开公子扇,瞟了一眼张三,暗骂他多事。
张怀玉又躺回踏上说:“别小看这鱼,它生于地下溶洞河有钟乳石的地方,靠吃岩浆生存,稀少且抓它不易,得去深潭之中。你们今儿算是有福了,能跟着爷美餐一顿稀罕的鱼宴。知足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耶!多谢逍遥王!”
“多谢王爷!”
“王爷千岁!”
“嗯,好好享受吧!尽情吃,敞开了吃,全算爷的。”
众花娘一听阳鱼如此珍贵,大家立马都拍手叫好赶紧谢恩。
“哇!美味啊!”
“嗯嗯,太好吃了,这鱼肉爽嫩柔滑,真的是唇齿留香啊!”
“还是王爷在外见多识广,能吃上这阳鱼也是托了王爷的福,真是三生有幸呐!”
张怀玉对花娘们这些赞美很是受用,开心的从软塌上下来,大手一挥“今儿大家排的舞爷甚是喜欢,爷今儿特高兴---赏”!
“哇!多谢王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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