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梦洁,我的心很脆弱的,经不起你的折腾……”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我穿着破碎衣服的身上,手抖得跟癫痫一般,脸上也跟我一样,都是泪流满面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摸摸他的头发,“没事,我没事,你别太难过了。”
这个伤口是我提前研究过的,当初唐骏被他妈胁迫的时候就是割的这个位置,这边都是静脉,流血再多也不会死人。
我还有嘉乐和我妈,怎么能随便死了呢?
我想要的,只是他能给我一点空间和时间而已,至于爱不爱唐骏,那已经不重要了。
陶越像是疯了一样,抱着我飞快地冲了出去,这会儿正值学校里上学的高峰期,有很多学生从狭窄的校门口往学校里走。
他边走边喊,“让一让,让一让……”
那些人主动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放我们下山去了。
到了医院,我已经昏了过去,等自己有意识之后,医生已经在我的手上缝了十针,伤口被纱布裹着,动一下都觉得疼。
我联想到了《神雕侠侣》中的杨过,勉强也算过了一把“断臂大侠”的瘾。
陶越这几天在医院里全程陪着我,因为我的左手不能动,所以吃饭上厕所什么的都太艰难,考虑到男女有别而且有点尴尬的原因,我就把我妈从家里叫来了。
但是陶越这个蔫坏蔫坏的家伙,我妈来了一天他就找借口把她哄回去了,现在我妈对他格外放心,就连他扯谎说我这伤口是切菜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她也信了。
切菜切到手臂,妈的,这理由都能想出来,还以为我在家剁猪蹄呢?
我就这样安心地在医院里住了下来,陶越就像我的小丫鬟一样,我走到哪儿他都跟着,让我有些尴尬。
尤其是上厕所的时候,我想让护士过来,但是他就在旁边,我也不好开口,差点给憋出膀胱炎症来了。
陶越知道我在憋尿以后,为了防止我憋出毛病来,还特意买了一对音响放在病房里。
每天他的电脑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水声,哗啦哗啦地流着,搞得我一直想上厕所,后来直接看到水龙头我都嫌闹心。
在医院里的日子过了一周多,我手上的纱布也拆了,手臂接近手腕的地方有一条不长不短的伤疤,乍一看跟一条蜈蚣似的,特别酷。
陶越每次一见到这个疤痕就来气,但是好歹他再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越轨的事情,这让我也安心了不少。
某天下午我出去散步回来,陶越正在病房里处理公务,脸上带着疲倦的表情,我正要和他说两句话,我的手机却响了。
我接了起来,是冉然打过来的。
她在电话里犹犹豫豫的,这不是她的性格啊。
“小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该不会说要找我借钱吧?”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她说的一句话,却如同炸雷一般落进了我的耳朵里。
她说,“唐骏回来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