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长在我身上,我乐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唐骏,你凭什么说是我挑战你的极限了?明明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极限好不好?”
“你四处留情,劈腿就算了,凭什么要让我留在你身边?你那么爱樊毓楠,却还要一边跟我纠缠不清,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帅又有钱么,又怎么就能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了?”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敢这样大声质问过他,就算上次因为他丢了孩子的事,我都没有跟他发太大的火气,现在这大半年来堆积的情感,全在这一刻给爆发了。
唐骏像是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似的,表情有些怪异,等反应过来之后,又再次眯着眼睛朝我靠近,那眼神,危险得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你敢不敢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呵,有什么不敢?我还正想骂你了,你自己犯贱让我来说了,哪有这么欠抽的要求?
“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别以为樊毓楠那么爱你就能容忍你的所有缺点,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她可不是我这样好对付的人……”
“凡劈腿的人都没有几个有个好下场,你得担心你哪天晚上睡着了,别被她给割了你的小唐骏!”
别说樊毓楠了,就连我都想让他去做现实版李莲英了,仗着自己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能为所欲为,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是慵懒地躺了下来,光洁的胸膛抵着我身无寸缕的胸部,身上的温度灼热得可怕。
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刚才好不容易亮出来的凶恶表情,就这样生生地被他给逼了回去。
“继续说啊,我听着了。”
他的单手撑着下巴,肆意地冲我脸上吹了一口热气,脸上的表情很是放松。
这又是玩的哪一招?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他,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最有威胁性的一样表情了。
但人家显然不吃我这套,反而是伸出一只手指来摸了摸我的睫毛,难得地夸了我一句,“突然发现你发起怒来的样子也是挺可爱的,再说两句我听听。”
我……
“神经病啊!”
我骂了他一句,打算起来穿衣服离开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谁知道他将我揽在怀里,再次扔上了床。
就在我打算为了我的名节跟他拼死一战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右手伸过来给我当枕头靠。
“你要不喜欢我动你,那我就不动好了,咱们好好睡一觉,明天陪我去公司上班。”
我再次气结,你问过我的感受吗?什么都是你自己做主了?
于是我赌气地说,“我不去!”
他倒也不怒,“那就不去吧。”
我觉得他今天很是反常,一会儿要让我走,一会儿又不准我走的,练了葵花宝典的岳不群都没他这么精神分裂,简直是要把我逼疯。
但是我想了个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刚才做了太多运动的原因,我大脑里原本紧绷的那根弦竟然也在不知不觉间松了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唐骏早就没了踪影,我看着自己身上又多了好几处青青紫紫的痕迹,不免就是一阵嘀咕。
这个唐骏,分手炮打完了都不道个别,就这么轻手轻脚地走了,真是个渣男!
怀着郁郁的心情起了床,心里考虑着这房子应该是不能住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了?
我赶紧穿好衣服起床,收拾行李的时候,正好陶越打来了一个电话,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我一看到他的名字仿佛就看到了绿帽子扣在他头上的画面,不免就是一阵心虚。
他问我有没有吃早饭,我当然得回答说我吃过了,不然不等他心急火燎地开车过来给我送早饭,再不小心看到我身上遗留下来的暧昧痕迹,估计得亲手送我去浸猪笼了。
其实谈下来才知道,陶越也是很忙的,平时他总是一副时间很多的样子,其实都是偷偷挤出来让我挥霍的,人家堂堂一个大总裁,忙着了。
想了想,我还是把那句话说出了口,“陶越,下午下班的时候你开车过来帮我搬家吧。”
他在那边笑我,“你不是说距离产生美么,现在怎么又想通了?”
我撇撇嘴抱怨说,“我这不是怕你金屋藏娇么,万一你又给Shelly找了一个后妈怎么办?我总得回来查岗吧?”
他在那边爽朗地笑着,“行啊,下午我去接你,这会儿刚谈成了一个案子,你就主动投怀送抱来了,我这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啊。”
“美得吧你。”
我娇嗔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好了,开始收拾行李吧。
我的衣服本来就不是很多,但是被昨晚那个小偷一弄,都变得凌乱了,所以还得叠起来才行。
收拾了一半不到,外边竟然有人敲门,目测不是唐骏,但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