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想问他,是不是也和唐骏一样,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但是陶越下一秒却说,“我调查过了,她之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就在不久前她就已经开车撞过你了,这次虽然你没事,但是我想想总还是心有余悸……”
“所以我是绝对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还怎么做你的男人?”
他在食堂打来的饭菜中细细地找出了一个瘦肉丝,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动作优雅,灼灼的目光把我都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看什么?”
“嗯,我在看你竟然会脸红。”
陶越笑起来的样子也是很好看的,哦,不对,帅哥做什么事情都好看,哪怕他在掏鼻孔,那样子也是有一种颓废的自然美的。
如果换了一个颜值不过关的男的,那么那人做什么事都摆脱不了屌丝这个称号。
我只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热得快要熟掉了,只好不自然地用手假装扇风说,“谁啊,把空调温度打这么高,我都快要热死了……”
陶越突然猝不及防地把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脸,然后笑着说,“是有点热哈……”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到了每分一百二十秒的速度上了。
好丢人,好羞耻。
陶越似乎并没有感觉这样有什么,他还特别自然地用筷子夹了一块白米饭,喃喃说道,“以后不在医院食堂吃了,这几天你在医院里都瘦了一圈,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让余嫂送饭过来。”
我觉得这个建议甚好,这医院食堂的饭菜确实是不怎么样,都快把我给淡出个鸟来了,我一个健康人都难以下咽,更别说这些病人了。
所以我在旁边一直保持微笑,默认了他的决定。
晚上余嫂过来接Shelly回家,小家伙死活都不肯回去,她想跟我们睡在一起,但是陶越以医院的病毒和细菌太多的理由拒绝了。
我看她哭得伤心,就抱着她开始劝,劝了半天,她才似懂非懂地答应回去了,等送走她之后,我才开始收拾洗漱,帮陶越擦洗完毕之后,就躺在沙发上开始睡觉。
就这样在医院里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我每天都忙着追剧,照顾陶越以及和Shelly玩游戏的时间里度过,倒也过得充实。
只是晚上躺在床上睡觉之前,我总是会想到唐骏那天跟樊毓楠两个人在十二楼上相拥而吻的样子,还有唐骏在家里拉着我的手让我跟樊毓楠道歉的样子,在他们反反复复的光影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觉的时候总是梦到大话西游的情景,梦里的至尊宝变成了唐骏,他没有七彩祥云,也没有披一身金甲,他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念着一段烂俗的台词。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
等醒过来的时候,我回味着那个诡异的梦境,终于得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以后还是少看电视吧,这都走火入魔了……
陶越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是腿伤还没有好,走路什么的都得靠拐杖和轮椅,有时候他想出门去散散心,也得靠我来推着他才行,慢慢地做了一些康复训练,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是好歹比躺床上好多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某天下午,我推着陶越出去散步回来,刚进病房,就闻到一股来者不善的香水味,抬眼一看,唐骏胳膊上挽着樊毓楠就那样坐在病床旁边。
光看背影都觉得那是般配的一对。
我有点害怕自己会失态,就假装背过了身找东西,反倒是樊毓楠,见到我们进来了,就特别热情地喊着我的名字。
“梦洁~”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随着这一声腻死人的“梦洁”而掉了下来,这吓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居心?
看今天樊毓楠倒是高兴得很,然而唐骏的表情却不怎么自然,估计是没什么好事。
没等我猜出个所以然来,樊毓楠就过来亲亲热热地拉住了我的手,一口一个“梦洁妹妹”地叫着,听得我越来越心虚了。
真是,前几天我和唐骏还被她“捉奸在床”了呢,这么快就忘了?
难道这是她的战术?
我这边正心虚着呢,她却在这时候突然从她的迪奥小包包里拿出来一张火红火红的请柬,那张请柬很精致,正面上印着他们的照片,耀眼得就跟明星拍的海报似的。
只听见她一脸幸福地说,“我和唐骏要结婚了,那梦洁妹妹你跟陶总什么时候有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