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吵醒的。
天蒙蒙亮,裴凉卿已经整理好衣裳,衣冠楚楚,精神气爽,宋姿言卷着被窝坐起身,娇颜如晚霞般绯红,尽是初醒的媚态。
今日是大婚休沐,裴凉卿实则很想再温存会儿,但顾忌宋姿言夜间尚且羞涩不已,更别提白日宣淫了,大致会被她一脚踢下床去,是以,他十分识趣的不突破她的底线。
但他可以一点点儿的让她降低底线。他有的是时间与耐心。
“今日,夫人打算做何?大婚第三日才进宫谢恩,想做何皆可以陪你。”
一声夫人喊得宋姿言心头荡漾,也不知他是否刻意提醒她如今是夫妻关系。因为最初约定不圆房,是以,宋姿言心中把这段婚姻当成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圆满大结局而必做之事。
至于两人之间,她还以为甚至可以默契的保持假夫妻关系。
可裴凉卿的态度,分明很较真。昨夜甚至说他是想与她好好过日子的。
宋姿言这人心软,从小到大对她好的人很少很少,若是有人稍稍对她好一些,她便很感恩。是以,裴凉卿这儿,她也很难端一张冷脸。
她扬起笑脸问道:“来裴府之前,我想了一个利国利民的好点子,如今筹备的差不多了。想开业,还请相爷替我保驾护航,帮我批个许可?相爷能陪我去一下么?”
她想做的事,多数在做的人皆是以暴利为目的,可她不求暴利,只求利国利民,能帮助更多的百姓,同时也希望生意能越做越大,手中握更多的筹码。
裴凉卿微挑如刷过的剑眉,爽快地颔首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夫人想的什么好点子?”
宋姿言兴致勃勃地与裴凉卿道:“我想做粮商,等我做大了,我才不会囤积粮食高价抛售逼死更多走投无路的老百姓!我可以将粮食正常售卖,或者借贷给需要的百姓,助他们暂时渡过危机,自己也收取些低利息。”
裴凉卿随口就否决了她,道:“点子不错,心地也好,不过为夫觉得夫人不适合这行当。”
宋姿言瞬间就不开心了。她正踌躇满志,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番利国利民的大事业。哪想到裴凉卿会直接打击她。
是瞧不起她?
大乾黑心的粮商趁火打劫的到处都是,多少穷途末路的老百姓们最后是由黑心大奸商给了最后一刀走投无路的。
说起来,这大乾宰相到底怎么管的?黑心商户遍地开花不知道管管吗?
可她如今光秃秃的在床上,吵架都没底气,便气呼呼地勒令道:“转过身去,我要更衣。”
裴凉卿依言转过身去,但是嘴巴仍旧得理不饶人道:“夫人肯定在心底骂我,许可不过是我一句话,夫人大可以温柔善良的开一家。再看看什么情况。”
嘲讽她?
宋姿言气得衣料的摩擦声唰唰大了些许,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看看就看看!我一定有法子双赢的,少瞧不起人了!”
救济百姓,并且掌控更多的粮食。
裴凉卿好心劝道:“少投些本,我怕你一朝回到出嫁前。”
宋姿言穿好了衣裳,扬起下巴,目光燃着火炬地望着他,下战帖道:“赌一局。”
裴凉卿不与她置气,反倒是邪邪勾唇一笑,道:“确定亏光了还赌输了不哭鼻子?”
“赌。我赢了,裴府由我来打理。”宋姿言的如意算盘是,裴府的管家权若在她手中,她可以借助裴凉卿的私房钱做本金,更快发家致富。
裴凉卿很爽快颔首答应,指腹挑起她扬着的下巴,目光灼灼道:“赌就赌。输了,任我摆布。”
宋姿言知他之意,俏脸微红,她眼中燃着必胜的光芒,只担心对方耍诈,叮嘱道:“你别暗地里出手阻挠我做生意。”
裴凉卿含笑应道:“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