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家庭主妇,人际关系比较简单。老太太更不用说了,腿脚不方便,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太像会结下什么仇家。所以目前我的初步判断是,这案子的破案关键是在丛颖或者其父丛志明身上。”
谢岚山点点头,暂未发表自己对这案子的看法。
这个时候,法医队已经完成了初步的现场勘察,领队的是市刑侦局的法医苏曼声。谢岚山与丁璃走下楼梯,正看见苏曼声跟陶龙跃汇报尸检情况,一身警服英姿飒飒,脸上略有骄横之气。
苏曼声是那种眉眼十分醒目的美女,身材又相当高挑,别说搁在汉子当道的汉海市公安局,就算搁在美人扎堆的娱乐圈,也绝不逊人半分。听闻,跟大部分被动调剂去法医系的人不同,她是以足以上清北的高分进了公安学院,打小的志向就是“令死者说话”。
“六位被害人均是被锐器刺穿动脉导致动脉破裂,引起失血性休克死亡。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昨夜凌晨,从伤口的深度与刺入力度等判断,凶器为一把五寸长的水果刀,凶手是同一个人。其中,除年轻女死者颈部、肩部、腹部多处被刺,身上有多达17处的刀伤外,其余死者都是身中两至三刀就已经毙命身亡。当然,要得出更准确的尸检结论,还要做更详细的尸体解剖。”苏曼声神色冷峻,对陶龙跃说,“陶队,希望你和你的队员下次守时一点。”
“下回一定注意、一定注意。”陶龙跃诺诺点着头,面对高挑美艳的苏曼声,重案队队长一改往日的果敢刚愎,活像慈禧跟前的李莲英。
法医队把尸体抬回了刑侦局,要做进一步解剖分析,陶龙跃问谢岚山,关于此案的看法。
谢岚山说:“凶杀第一现场除了客厅还有主卧与保姆房,第二现场布置得有条不紊,没有留下更多利于破案的线索,可见这并不是情绪失控下的激情犯罪。除丛颖外,其余死者都一两刀即毙命,考虑到凶案发生的时间是深夜,邻居没有听到动静,要在短时间内一家六口人杀死,并且没有给这一家人逃跑、反抗或求救的机会,凶手必须具备两点,一是他对这家庭的环境十分清楚,二是他确信自己在力量上明显强于这些被害人。”
“还有呢?”
“死者脸上有粉底与眼影,人在家中又是深夜,还没卸妆,不说女为悦己者容,至少在案发前夕她还在见一个比较重要的人。”
“嗯,嗯。”谢岚山一边说话,陶龙跃一边点头,示意完全赞同他的看法。
谢岚山从丁璃手中接过证物袋,递给陶龙跃。陶龙跃看着里头的合影,问:“这是?”
“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女生没有随手丢弃路人塞给她的婚博会传单,冰箱上还贴了提醒自己参观展会的便条,说明她与男友感情稳定,已经到了婚嫁阶段。然而到了婚嫁阶段,与男友的合影仍不敢明着摆在桌面上,明明写了参观婚博会的日期,却对家人谎称是‘见朋友’,显然她的父母并不认可这个未来的女婿。”
“所以你认为照片中这个男人是本案的嫌疑人?”陶龙跃一抬眼,看见苏曼声带着法医队正准备撤离,一双眼睛便情不自禁地追了过去,“还有补充吗?”
“还有,”谢岚山看了陶龙跃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门口那个窈窕高挑的背影,微笑道,“我们的苏法医不喜欢男人。”
“谁、谁问你这个了?!”陶龙跃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露了馅儿,一下磕巴了,又想到谢岚山破案从不出错,有点不甘心地补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她连我都没正眼瞧一眼,除了lesbian,没有第二个解释。”谢岚山的笑容自负又轻佻,抬手拍了拍陶龙跃的肩膀,“天欲亡你,非战之罪,想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