匏瓜,将酒一饮而尽。看着傅立恒起身将匏瓜放在一侧,又走回来,心中莫名紧张起来,她低下头,插在发间的珍珠流苏缓缓垂落,掩住娇美侧颊。
傅立恒伸出手,将朱钗卸去,任由那一头青丝散落两间,魏翾咬紧下唇,编贝一样的牙齿在红润的唇上留下细细痕迹,傅立恒心怜地叹息一声,伸手抚上她柔软冰润的发丝。
说起年纪,傅立恒比魏翾大了五岁,他慢慢拥着魏翾躺在自己怀中。
自七岁之后,魏翾便不曾和男子如此亲近过,脸上更是绯红一片。
傅立恒握住她的手,温热的吻落在发间,“小翾,莫怕。”朱红色的纱幔垂下,掩住成双的一对璧人。
屋外守着的喜娘听得屋内的动静,喜笑颜开,忙不迭地跑到正屋,“恭喜老夫人、贺喜二夫人,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已经歇息了,这喜可是冲对了呢!”
老太太闻言,亦是欢喜不禁,将参与了喜事操办的下人一一赏赐过了,二夫人笑道:“到底是老祖宗的好法子,玉郎的身子才能好了,这亲事才能做成。”
底下不明就里的人看着这婆媳两个满脑子问号,傅荣仪更是不解,“这是?”
二夫人便把这一出大戏仔仔细细说给自己夫君听了,傅荣仪望向老太太,“那亲家夫人不会再有悔婚之念了吧?”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成日家想着升官,连这么最浅显的道理也不懂了吗?如今拜过天地,入了洞房,那魏姑娘便是咱们傅家的人,该称傅魏氏,凭她什么人,还想悔婚?”
二夫人亦是含嗔带笑看了傅荣仪一眼,傅荣仪搓了搓手,“那就好,那就好。”
翌日,傅立恒因早起惯了,早早地便醒来,他垂首看着怀中海棠春睡般的娇美容颜,道不尽满心的轻怜蜜爱,说不完的一腔深情,忍不住低下头在魏翾面颊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两人的发连接在一处,傅立恒一动,魏翾便醒了,她微微一动,腰腹处酸困得厉害,魏翾将螓首偏开,“你别这么看着我,怪羞人的。”
傅立恒又躺下,拥着她躺好,“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去奉茶也不晚。”
魏翾看他摸索着什么,低声道:“你寻什么呢?”
傅立恒从两人凌乱的衣裳堆里寻出一块精致小巧的怀表,看了看时辰,“你瞧才不到卯时二刻,再睡一会,等到了辰时,我叫你。”
魏翾闷声笑,倚在傅立恒结实的手臂上,“你可知,被你这么一闹,我早就睡不着了。”
“啊?”傅立恒搔了搔头发,赧然道:“那?那怎么办?”
魏翾不禁微笑,母亲和家姐将自己送上花轿,她虽然不恨,但心里还是不大高兴的,她们只顾魏翊如何躲得过这场火坑一样的婚事,却不想自己如何全身而退。可是不过一个午后,便遇上了傅立恒,他如此包容,如此细致妥帖,简直是天赐的一般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