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日,楚星晚刚盯着傅轻舟喝完早上的药,就听到若叔那急匆匆的脚步声。
“少爷少爷,老爷来了~”
老爷......来了?
正准备起身收拾药碗的楚星晚身子一顿,看着傅轻舟的脸上瞬时浮现出一抹紧张。
傅轻舟看着她,轻声安抚道:“别担心。”
说完,他看向刚跑进门的杜若:“若叔,让人带父亲去前厅等候片刻,我们马上就来。”
“少爷......”
“不必了,我来了。”
一道清越的男声和杜若的声音同时响起,楚星晚当即就是一僵。
来了,他已经来了?!
“父亲。”
傅轻舟起身,朝着门外行了一礼。
楚星晚也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望去。
这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容俊秀,气质儒雅,和傅轻舟很是相似,就连身形都一样的瘦削,只除了那脸色。
“楚星晚见过谷主。”
“你......”
傅兆青看到楚星晚那张脸,当即就顿住了。
怎么会?
“父亲?”
傅轻舟看着傅兆青,提醒道:“这是晚儿,您的儿媳妇。”
傅兆青回过神,白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我还没老眼昏花。”
说完,再看向楚星晚时,态度瞬变,笑着道:“晚儿是吧,不必多礼。”
“我是这小子的爹,你叫我一声伯伯就成。”
“谷主什么的,都是外人随便叫的,太疏离了。”
楚星晚微顿,从善如流的改口道:“是,傅伯伯。”
“哎,好好。”
傅兆青见她如此乖巧听话,当即乐得哈哈大笑。
“你们这是在......?”
笑过之后,傅兆青看到桌上的药碗,眉毛一挑,上前拿起空碗闻了闻。
“补气血的?”
他看向傅轻舟的脸色,“来,为父给你把个脉。”
“是,父亲。”
早已习惯了父亲见面就把脉的傅轻舟应了声,重新坐下。
“晚儿也坐。”
傅兆青笑着对楚星晚说了声,然后坐下为儿子把脉。
正准备找借口离开的楚星晚沉默了下,还是听话的坐下了。
这位谷主只凭一嗅就能知道那药是什么,看来,医典的事恐是瞒不住了。
也罢,这东西总归是人家神医谷的,借机物归原主也好。
“嗯,恢复的不错嘛。”
短暂的沉默后,傅兆青将手从儿子的手腕上拿开,转头对楚星晚笑道:“这小子这段时间多亏了晚儿照顾,辛苦了。”
“接下来就拜托了。”
啊?
楚星晚一愣,“傅伯伯,您既然来了,傅大哥的这个治疗不该由您亲自接手吗?”
“诶,不接不接。”
傅兆青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神医谷有个规矩,谁治疗的谁负责。”
“除非越治越糟,快不行的,才可换人。”
“这小子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可以说,比之前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好,为何要换?”
“再说了,我此行也不是专门为了他才来的。”
呃......
楚星晚看了眼神色淡然,一脸平静的傅轻舟,顶着傅兆青那热切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傅伯伯,您就不好奇我为何会有治疗傅大哥这个病的方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