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顶的脸上,泛着金光,产生一种不协调的美。
“和尚,你惹恼我了!”
王七叶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一股山风袭来,将道袍下摆吹的猎猎作响。
“阿弥陀佛,你若无所求,亦有无所意,偏要执终念,落得一场空啊。你看,这天要下雨了。”
和尚话音刚落,一场毛毛雨就落了下来,这雨落在身上,所并不阴冷,就如同一位少女,轻抚脸颊。
“和尚,既然老天要赏你一口饭吃,你怎么不接呢?”
王七叶被这和尚怼了一次,自然不肯吃下这个暗亏,出言嘲讽。
“阿弥陀佛,天有意,人无情。人有意,天无情。”
和尚盘腿坐了下来,两只手心朝上,任凭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又从手缝里淌出来,流在地上。
“非也,非也,雨从天上过,道爷口先尝。若问风云意,心中自芬芳。”
王七叶也盘腿坐下,只是一个膝盖着地,一个膝盖直立,双手环抱在那直立的膝盖上。伸出舌头,浅尝这天下滋味。
“阿弥陀佛,我观道长慧根颇深,不如来我佛门,扬那万道神光。”
方脸和尚一手势指天,一手势指地。天空中露出半只太阳,映照下来,在其身后远方披挂七彩匹练。
“无量天尊,我观和尚法眼如炬,不如我传道统,撒下亿万福泽。”
王七叶一掌升一掌落。天空中又阴云密布,将那太阳遮住,这次闪起雷鸣,一场风暴仿佛正在酝酿。
二人齐齐盯向北方,一群魔教中人,不畏风雨。粗看下来,有二三十个,在两个人的带领下,朝这边赶来,这些人来的可太是时候了。
“和尚,你行过恶吗?”
伴随着这声音响起的是天空中的一声炸雷。
“轰隆——”
“阿弥陀佛,不曾有过,就是连路边的蚂蚁,小僧都不敢轻易踩过。”
“哈哈哈哈——难怪,和尚,你念错经了!”
王七叶站起身来,笑的直不起腰。
“小僧念的是正宗的苦山寻海真经,怎么可能错的了?”
方脸大感诧异。
“无错本是错,有错非本错。和尚,你着了相了”
王七叶头摇的似拨浪鼓,然而头上一根毛都没有,如果不是一口一个无量天尊,还真可以装一个和尚。
“何解啊?”
方脸和尚还是摸不着头脑,连口头禅阿弥陀佛都不说了。
“和尚,须知不近恶,不知善,不行恶,怎行善?”
王七叶点了点头,这和尚总算上道了。
“非也,非也,善在心中,恶在口中。你在我中,我在你中。”
和尚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将这水花泼洒的哪里都是。
“不疯魔,不成活,不成魔,怎向佛。”
“轰隆——”
这句话出口,天空雷声更盛,一时间雨势又大了三分,就连那群雨行之人,都加快了脚步。王七叶拔出问天,将刀捎丢在了泥地里,随手挽了个刀花,锋利的刀锋,透着寒光,映照整个哈巴拉夺旗战。
“不可能,不可能。”
和尚双手摇的像拨浪鼓,透亮的剑光,碎裂其指缝,在一双铜铃的大眼中浮沉。
“须知佛祖都敢割肉喂鹰,和尚,你又为何不敢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王七叶只留给和尚一个背影,400张符禄飞向苏映梦,王七叶没看过玉谨妍拿的什么符禄,但却数了一下自己少了什么符禄,想来应该不差。
方脸和尚双眼中明灭不定,脸上庄严之色再无,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脸捏成各种形状。偶尔一阵雷声划过,也看不清他那张脸,透出来的,是一种怎样的光景。
风中的雨势,将这个黑袍道士的影子,拉的老长。王七叶索性连水球术也懒的放了,贪婪的吮吸着这上天的馈赠。可能等会连呼吸的力气,都是奢望,还不如趁现在喝个饱。
在两位筑基期修士身前站立,迎着二人疑惑的目光,王七叶无所畏惧。冲着其中一人勾了勾手指,咧嘴一笑,露出残忍。
方擎天只是挥了一下手,左右站出来二人。
“毛头小道,现在磕头求饶,还来的及,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王七叶伸手抹了一把脸,暗叹这才是真正的魔教,脸皮真厚,这都能当没看见。既然你不上,我可上了。
“哈哈哈哈——一帮鼠辈,也敢言勇,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灵溪谷的剑气,它长九万里!”
问天随意的挽了个刀花,斜向天指,那雨水顺着问天,流进袖口,又顺着手臂,侵湿全身。经过王七叶那滚烫的血液,蒸腾起阵阵白气,连暴雨也难以压制,让这个黑袍光头,平添了几分神秘。
“道不道,佛不佛,徒增可笑,今日就超度了你!”
那两位魔教修士再也按捺不住,一个持鬼头大刀,一个持三指长剑,冲杀过来。
待到快近身时,500张攻击符禄,化作一股绚丽的海洋,在这风雨飘摇的夜晚,是如此迷人。王七叶乘着这股风浪,问天轻易就斩获两颗头颅。
其他人俱是骇的肝胆欲裂,边退边用术法磨灭这股风暴洪流。只有那闪的快的人,早早的逃向两边,才幸免于难。
等风暴平息,两位筑基高手但觉脸上无光,30人来,一个照面就被屠了5个。
“轰隆——”
仿佛为了衬托方擎天与凡士亮的心情一样,这雨势又大了几分。
“谁杀了这小道士,赏储物袋一个,灵石一千,法器一把,美人一个。”
凡士亮张开双手,冲天怒吼着,眼中凶光,誓要将那黑袍光头碎尸万段。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在这风雨交加的风暴里亮起。道道聚光灯打在黑衣光头身上,与他身上白雾反复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