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来保护秦荽,就看见三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众人还以为三姑要袭击秦荽,谁知她只是哀求起来。
“秦荽,看在我和你母亲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放了钱狗儿吧,我家狗儿没有做错事,你不该抓他1 “他没做错事?不会吧,听说他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呢?”秦荽拍了拍挡在身前的李四娘,等她让开后才看着三姑冷声道:“三姑,香立刻燃完了,你再不说,我可就要走了,你也看到了,我事情多得很,没空陪你闲扯皮。”
三姑也跟着看了眼香,深深叹了口气,道:“那天,我家里来了个外乡人,让我去一趟苏家,说是你娘回来了。我好多年没有和她来往了,还以为是娘派了人来寻我,于是忙放下活计回了娘家。”
秦荽对李四娘挥了挥手,李四娘带着两个丫头走了。
秦荽又示意三姑继续。
后来,三姑去了苏家见到了苏氏,两人见面格外高兴,说起小时候以及这么些年的事更是唏嘘不已。
那两天三姑是真心实意和苏氏交好的,只是后来那人又来了,给了三姑十两银子,让她去县里约苏氏去观音庙上香,重点是只要将苏氏领到了老尼姑处,就再给她四十两银子。
至于领去后是做什么?三姑一概不知。那时候她被几十两银子迷了心智,跟疯了似的便答应了下来。
不等她兴奋完,那人又威胁她若是透露出去半个字,她一家人的命都不要想要了。
三姑劝自己,有了这笔银子,她就能让钱狗儿风风光光将儿媳妇娶回家,也能将破旧漏雨的房子修整一番。
只是,夜深人静时,她还是会担忧苏氏,可过了这么久苏氏也无事,她便放了心。直到老尼姑逃走的消息传来,三姑又开始了寝食难安的日子。
可她等来等去,最后却等来了儿子不见的消息。三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秦荽身上,那日在苏家院子里见一次秦荽就有些害怕秦荽,她打量自己的眼神现在也记忆犹新。
又过了两日,度日如年的三姑终于上门找苏氏了,也有了现在的局面。
“你一共拿了五十两银子?”秦荽问。
三姑用力点头:“是啊,就五十两。而且那人也说了,老尼姑不过是想骗一点大丫的银子,谁叫她穿金戴银的,肯定是惹了旁人眼热埃”
“我娘穿金戴银不是你们想要欺骗她的理由,更不是你为自己的自私贪婪找借口的理由;何况,据我所知,我娘给你的东西也快值五十两了吧?”
秦荽脑海里又想起老尼的那二百两银票和贵重沉香,看来老尼姑不容易糊弄,所以下了血本埃
三姑又羞又急,不顾她年岁比秦荽大,连连磕头哀求道:“我迷了心贪财,我该死,可我儿子是真不知道此事,你怎么处置我都行,我绝没有半点怨言求,只求你放了他吧。”
“你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五十两就出卖我娘?若是你私下找我,我定然感激你,给你的又何止五十两,一百两都行,咱们两家以后长长久久来往,你得到的好处岂是五十两的事?”
三姑被骂得抬不起头,又听秦荽沉声问:“苏家和此事可有关系?”
三姑抬起头,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苏家和我也并无来往。”
“那么,那个外乡人口音你还可记得?”秦荽又问。
“不记得,反正不是我们这里的口音,但应该离得不远,反正我们说话都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