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0
洛阳虽然四面受敌,但在刘秀眼里,一切终会解决,需要的只是时间,倒是大姐刘黄的人生大事让刘秀念念不忘,刘黄早已不是待嫁的少女。
刘秀问刘黄:“姐姐的人生大事,想要如何考虑?”
刘黄虽是诧异,但在刘秀面前并无尴尬,笑道:“现在天下未定,哪里能考虑那么多。”
刘秀笑道:“平定天下是我的事,我会考虑,但人生大事是你的事,需要你考虑。”
刘黄微微一笑。
“朝中群臣里有没有姐姐中意的?如果有,我为你去说媒。”
刘黄沉吟不决,平日刘秀与朝臣们相处友善,从不摆天子的架子,常常处理完政务后就和他们一起交流时事或谈经论道,刘秀与他们像朋友,也像家人,所以刘黄对朝中群臣也非常熟悉。对于朝中群臣,刘黄最欣赏宋弘,宋弘长相出众,气度非凡,而且德行也堪为人表。刘黄见刘秀殷切地看着自己,笑道:“要说朝中大臣,恐怕宋公的威容德器,群臣莫及。”
刘秀一听刘黄说到宋弘,不禁一愣,半响无语。因为宋弘已经有了家室,虽然当时社会上的男子有三妻四妾也是常见,但刘秀知道宋弘为人刚毅有节,从不愈矩。自从入朝以来,宋弘已为刘秀举荐了三十多个贤良人才,而且对每一个举荐的人都非常关注。宋弘曾给刘秀举荐过桓谭,桓谭博学多才,为人正直,早年在王莽新朝时便为人所敬重,但因为刚正不阿,而不得重用,在更始帝刘玄时被召为太中大夫。桓谭不仅才学出众,而且精通音律,刘秀常常请桓谭在宴会时弹琴助兴。宋弘知道后,严厉地责备桓谭道:“我举荐你,是希望你以才能与德行辅助皇上,而不是以靡靡之音取悦皇上。”桓谭羞愧难当,宋弘又亲向刘秀请罪,刘秀后来再不敢请桓谭奏乐。
还有一次,宋弘在刘秀房中议事,见刘秀频频看向屏风。宋弘见屏风上画着美丽优雅的女子,便指责刘秀道:“我从没有见过陛下好德像好色一样如此着迷。”刘秀向宋弘表示惭愧,而后让人将屏风撤换了。
现在大姐偏偏看上了宋弘,这让刘秀万分为难,只好实话对大姐道:“宋公这个人,虽然才德绝伦,但为人古板,而且已有家室,恐怕事不易成,我先探探他的心意再说。”
“你不是让我说嘛,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刘秀尴尬一笑,“没事,我问问他也无妨。”
刘黄见刘秀脸色尴尬,笑道:“我又不是非要嫁人,一个人也挺好,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好,我把宋公叫来,问问他的意思。”
刘秀让刘黄坐到屏风后,让人请来宋弘。
宋弘见过刘秀后,问道:“不知陛下何事忽然召见?”
刘秀微微一笑,见宋弘正襟危坐,一脸正气,想好的话竟不好直接说出来,便笑道:“爱卿最近读些什么书?”
“《诗》、《书》、《礼》、《易》、《春秋》,常读不缀。”
“朕听过一句古话,正好问问爱卿。”
“什么话?”
“朕听说古人有言‘贵易交,富易妻’,这是人之常情吧?”
宋弘一脸惊愕,疑惑地看着刘秀道:“陛下读的什么书?怎么会有这样的荒谬之言?怎么还说是人之常情呢?百姓这么传闻还情有可原,但陛下身为天子,怎么能如此传闻?陛下不仅要平定天下,更要教化天下,为天下百姓的德行做出表率。君王不能做君子,天下便尽是小人。”
“那可能是民间的谚语吧。”
宋弘正色道:“我可没听过这样的谚语,我只听说过‘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陛下难道不认为这才是一个国家应该提倡和坚持的道德风尚吗?”
刘秀连连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朕对传闻也是有所疑惑,所以特向你请教。”在刘秀心中,何尝改变过对阴丽华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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