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却十分的明显:本社的事务,你旁听可以,但没有资格插手。
吴员外知道有些过于着急了,忙端起茶盏连掩饰自己的尴尬,悻悻道:“孙社司,你继续··”
岑闻远附在狄云鹤耳边小声说道:“师父,社规里可从来没有规定过社工不能上场,更没有违规上场这一说。”
狄云鹤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不要打扰孙社司问话。”
孙自明走到陆应青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这个淮安府最牛社工。其他四人要么无精打采,要么惶惶不安,只要这一位长身而立,双目炯炯有神,神色不卑不亢,既没有声色犬马后的疲惫,也没有被前辈责问的惶恐。
任谁见了都要被这卓尔不群的少年风度折服,孙自明也不例外。但他是兰陵社的社司,管着圆社内大大小小数百号人,有错不罚如何服众。
“这么说你是想要一个人承当所有过错?”孙自明直接过滤了吴员外“违规上场”的指控。吴员外说的不错,以社工之身上场比赛,确实坏了规矩,但现在不是罪责这个时候,尤其是在外人的干预之下。
陆应青道:“回孙社司的话,不是弟子想要承担所有过错,实则这些过错确实是由弟子一人造成的,于情于理都应该由弟子全部承担,和其他人无关,请社司大人明察。”
王朝绪见陆应青这么说,不由的急道:“赢球的是我们五个人,喝酒的也是我们五个人,逛青楼的还是我们五个人,这是我们五个人的事,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癞头也道:“对,怎么也不能让六郎一个人承担!“
二狗平日最重义气,他见孙自明一直不问自己,憋了半天,此时也忍不住大声说道:“有酒一起喝,有错一起罚,不然还算什么兄弟!六郎,你这么说可不够意思,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独吞。”
张有弟胆子小,此时也是最紧张的一个,但他也十分看重兄弟情义:“六郎,你不是常说咱们是一个集体,有什么事都要一起的么,怎么现在说话不算数了?”
陆应青回头看着这些好兄弟,虽然相识时间不长,虽然年龄相差很大,虽然自己身份低微,但几场比赛下来,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融入到自己所打造的团队里,一起去赢一起去狂。
陆应青意识到刚才犯了一个错误,还好几位兄弟及时的提醒了自己,他们是一个团队,是一个集体,可以一起赢一起狂,也应当要一起去承担。
想到这里陆应青突然豪气干云,有这样的兄弟,便无所畏惧,他大声说道:“不错!正是我们五人一起喝酒,一起逛青楼,一起夜不归宿,请诸位大人责罚!”
王朝绪、癞头、二狗和张有弟站成一排,齐声说道:“请诸位大人责罚。”
几人齐声高喊出的话语,在空旷的兰陵社二堂之内嗡嗡作响。
吴员外感觉这几个人都他娘的疯了,从来只见过争功委过的,还从来没见过争过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