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家更是毫不相识。”
宴凌云一听,心中有了判断,故意叹了口气道:“孤以为,你到这宁州之地,会少吃些苦头。”
“为陛下尽忠,是草民的本分。”
“好!好!”
宴凌云连说了两个“好”字,又与姚霆问道:“那卢朝栋可算是清廉之人?”
姚霆微微摇头,“草民多做些苦难之事,官老爷的事,草民实在不知。”
宴凌云皱了皱眉,“即日起,你便不要自称草民草民的了。这几日,孤同百官商议下,你救驾有功,定然重赏!”
姚霆连忙跪倒谢恩。
……
入夜,卢朝栋将男女分开,分别在庆阳居的东苑和西苑接待了宁州的官僚及大家。
全程歌舞升平,宴凌云这才对卢朝栋多少有些改观。
原以为,白日里那场刺杀是因着对方知道自己的天子身份,谁料想,卢朝栋将所有修葺的人圈起来各自审问后才知,那人不过是寻要去年的的工钱未果,这才下了决心,妄图伤了贵人,祸及卢朝栋。
许是听到柴录的“保护陛下”,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多大的蠢事,索性抹了脖子。
宴凌云闻言,更是直接将砚台砸在他的脑门上,顿时血流不止。
卢朝栋连连发誓,绝不会再出如此纰漏,并表示,今年一定会将宁州大家们的赋税提高三成,为弘国充盈国库。
宴凌云这才没有继续问责于他。
留着他的性命,若能充盈国库,倒也是将功赎罪的一件好事。
宁州近水,席间,总揽宁州水货生意的张家和魏家,皆携了家眷,恭顺朝拜。
那张家的当家之人张清河,更是将四个女儿皆带在身边。
宴凌云眼眸一亮,倒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那魏家的魏大江,脸色便显得不太好看。魏家的老爷子,前两年刚刚过世,魏大江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也皆已出嫁,自己的女儿尚在襁褓之中。
所以,张清河做的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说了些吉祥话后,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喝闷酒。
宴凌云心中自有打算,和群臣推杯换盏后,特地召了张清河密聊了一个时辰之久。
魏大江在屋外等了许久,终是没有耐住性子,听了卢朝栋开席前的建议,“张家献佳人,魏家可献金银啊。”
看到张清河那老家伙从屋内出来后的满脸得意样,命小厮回去取的账本,也刚刚送到。他一咬牙,便求了柴录,请见陛下。
若说东苑这边是一场交易的拉锯,那么西苑的局面却是一番风景。
张夫人身后的四朵花,让程莞有些忍俊不禁,姜玉颍更是直接翻起了白眼,就连平日里爱吃的江贵人,看到她们后也是瞬间张大了嘴巴。
柳珺瑶看到她们后,直接开了口,“张夫人,这是卖女儿?”
张夫人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几个女孩跟在身后,也更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幸得卢夫人强笑道:“快入席吧,各位娘娘尝尝宁州的这青斑鱼,别有一番滋味。”
程莞微微颔首。
卢夫人感激的一笑。
反观她的女儿,卢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