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颍!”
“姜玉颍!”
……
一连喊了数声,皆无人回应。
正欲开口接着喊,姜玉颍却面露疲惫的从屏风后闪出,抬手就给了程莞一巴掌,“你是不是疯了?你儿子今日是最后一次祛毒了,你这样大吵大嚷,不怕惊了他的安寝吗?”
这一巴掌,颇用了些力,程莞直接顺势倒在地上。
小蝶紧跟而来,不满道:“真妃娘娘,您怎么能打人呢?”
姜玉颍甩了下手臂,“本宫想打便打,不过死了个弟弟,这几日跟个疯子似的。”
说完,又觉话说得有些重了,正欲解释,却见程莞扑了上来,压着她的身体,双目赤红,“是吗?本宫不过死了个弟弟,是吗?你们姜家弄死的吗?说!”
说着,双手掐着姜玉颍的脖子,瞬间,姜玉颍的脸色便开始青紫起来。
如夏和小蝶在一旁拉着,却怎么也拉不开。
门外骤然传进一个声音,
“住手!”
宴凌云本是下朝之后过来看一下几个孩子,不想,却正看到这一幕,立刻怒从胸中起,伸手捞了下程莞。
她立刻跌坐在地。
“来人,将程莞带回朝华殿,派人看守,无故不得出!”
随侍们立刻近前,架着程莞的手臂,离了玉心殿。
宴凌云小心翼翼地扶起姜玉颍,仔细查看着她颈上的伤势,关切的问道:“可有不适?要宣太医吗?”
姜玉颍连连咳嗽了几声,摇手道:“不必了,姐姐也是一时情急。”
宴凌云叹了口气,“孤知道她最重感情,本想将这后宫诸事皆交于她手中,没想到,她竟如此让孤失望。”
姜玉颍只低着眸没有作声。
宴凌云进入内殿看了眼宴清,回眸问道:“清儿睡在这里,你……”
姜玉颍矮了矮身子,“清儿今日是最关键的一日,妾不敢马虎,玉心殿这么大,总有休憩的地方的。”
看着姜玉颍温顺可人的模样,宴凌云心下微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到玉心殿了。
想到此番姜韬办的事,他也十分满意。
因此,他上前执起她的手,温声道:“孤,近来冷落你了,是孤的不是。”
姜玉颍只低着眸,未有抬头。
看在宴凌云眼里,却是一种含羞带怯,他轻轻托起她的脸颊,吻了上去。
良久,他拦腰抱着,走向了偏殿。
朝华殿里,
程莞已经哭的嗓音嘶哑。
看着宫门缓缓关上,躲在一侧的柳珺瑶这才缓缓现身。
唇角浮现一丝冷笑,转身正欲回流云轩,忽的,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柳珺瑶正欲破口大骂:“哪个狗东西?”
话未说完,抬眸一看,竟是韩远山。
她吞吞吐吐的开口:“师……师……师傅……”
早几日她便听说韩远山进了宫了,她一直想办法躲着,争取不与他相见。
她回眸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玉心殿,心下有了判断。
大概是他刚从玉心殿给宴清诊治之后,离开时,发现了自己。
韩远山面色凝重,沉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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