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点头。
翡翠绿牌,那是上一次秀女选拔时用的牌子,因着是头次用,所以阖宫上下对这个都记忆深刻。而且,只有被选上的秀女才会有。
“那处居所原是谁在住的?”
楚渺毕恭毕敬的回答道:“那梨树离西殿较近,奴才问了下,是柳贵人在住的。”
程莞一拍桌子,喝道:“大胆!竟敢私自揣测!”
楚渺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奴才知错。”
程莞看着楚渺瑟瑟发抖的样子,抬眸望了眼门外,这几日,因着清儿生病一事,来了不少新人,若是传将出去,恐怕这楚渺活不过明日了。
“你起来吧。这事,到此为止。待会儿,本宫让绿竹随你一起去查查有无其他身份信息,若是不能确定,切莫张扬,好生埋了吧。”
而后,程莞唤了绿竹,低语交代了几句,她便领着楚渺一起出去了。
绿竹向来心细,她去扫了一眼,在土里扒拉了几下,凝眉问道:“这地方的洒扫工作,原是谁负责的?怎么这么久才发现呢?”
几个宫侍立刻跪下,埋着头回道,“回绿竹姐姐的话,自节俭策开始以来,此处便无人洒扫了。”
绿竹立刻停下扒拉着土的手,回过身,对着那几人透着几分厉害道:“放肆!你们的意思是这是娘娘的错?”
众人连忙磕头认错,“奴婢(才)不敢!女婢(才)不敢。”
绿竹冷哼了一声,“以后说话小心些,否则,仔细你们的皮!”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余下楚渺几人略有些疑惑。这贤妃娘娘宫里,听说个个都是温婉亲和之人,怎的今日一连两次都被训斥?
罢了,反正做完这个活计,便能歇息一阵了。
…….
“主子,奴婢捡到了这个。”
说着,绿竹从袖管中滑出一根银针,呈到程莞面前。
程莞轻轻捏起,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分辨,总觉得有些熟悉之感。绿竹在一旁犹豫了一下,“主子,先前陈妃在世时,那体内取出的针,也得有这么长。”
那时,她曾听春儿姐姐绘声绘色的描述过,颇为吓人。
陈妃?
程莞乍然想起,是的,寿儿的生母,陈清也,她的体内也取出过这么长的针。只是,时隔这么久,会有什么关联吗?
程莞看了一会儿,吩咐绿竹小心收着。
洗漱完毕,程莞仔细的为几个孩子检查了锦被有没有盖好,这才放心的躺在清儿身边。
她摩挲着清儿的脸颊,轻轻说道:“清儿,不要怕,娘亲一定会救你的。”
突然,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绿竹念叨着:谁会这么晚还来敲门呢?
殿门一开,她惊讶道:“春儿姐姐,你怎么来了?”
只见春儿披着个黑色大氅,却也掩不住突出的孕肚。程莞满目惊讶,祈福之时,从未听春儿提起过有孕一事。
她连连招呼道:“快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春儿有些羞怯,却直接拍了下自己的肚子,“没事,皮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