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也遭殃,近来国事太过繁琐了。
宴凌云此刻也正歪在椅子上苦思,昨日他从御书房出来,心中很是疑惑。一直身体尚可的陛下,骤然垮了,近日连早朝也是太子全权主理。
回侯府的路上,又在影月楼附近碰上了吴老太傅家的李管家。本想直接开口鄙夷一下这位老太傅,没成想他却主动自我调侃。
“侯爷,是否觉得老夫竟然敢在白天沉迷如此场所?”
宴凌云当时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吴老太傅端起酒杯,叹了口气,一饮而尽。
“如今老夫老了,也只有这声色犬马之地,才不敢当面说老夫老咯。”
“侯爷,你瞧!这里什么声音都有,丝弦之乐,点茶之声,掺杂着鸨母妓子的调笑,呵呵,是不是很适合说事情?”
宴凌云剑眉微蹙,有些不耐烦,“太傅,有何话,直接说!”
吴老太傅挥了挥手,让屏风后的妓子先行退出,这才开口说道:“侯爷,今日可有发现朝中异常之事?”
看着他故弄玄虚的模样,心下不耐,打算直接起身离开。
吴老太傅压着他的手臂,拦道,“侯爷,你当我为何白日也浸淫于此?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
“老夫当了半辈子的太傅,想告老还乡,被太子拒了;可他,唉,近些年丝毫不听劝阻,与他那年轻的舅舅,唉……”
他小酌了一口,继续说道:“怕是要出大事了!当今陛下一向施以仁政,多年来休养生息,这才有我大俞这些年的风调雨顺,百姓安康。”说着,吴老太傅双手冲向南方抱拳,“只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近些年来,和潘侯走的十分近,一开始,老夫想着,毕竟陛下年事已高,和他年轻的舅舅多多相处,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今看来,错了。”
“当今陛下,膝下唯有此子,其余皆为公主,远嫁的远嫁,和亲的和亲,眼下宫里也无兄弟姐妹与太子殿下说得上话。”
“因此,老夫想着,若侯爷能得空与太子交谈一下,望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啊!”
吴老太傅说到激动处,竟有些哽咽。
“太子殿下若闯下大祸,老夫到时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
宴凌云摇了摇头,正色回道:“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今日我原本是有要事禀报陛下,被太子殿下拦在御书房,没有见到陛下。”
吴老太傅深深的呼了口气,低声说道,“大约,陛下已经被皇后娘娘和太子,软禁在内宫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