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走后,石老头把鲁渺唤了进来。鲁渺见师傅得意洋洋,手里还把玩着一块玉简,心中十分纳闷。
鲁渺在石老头座下已有很长的时间,见过石老头如此高兴的次数半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
“一会你去通知师兄弟们,就说今天下午为师要开坛讲法,内容以炼药为主。”
“徒儿遵命。”
一听师傅要开坛讲法,鲁渺便兴冲冲地跑去通知大家。
石老头座下的弟子不少,可他一向采取的是使其自悟的教导方式。他认为个人与个人不同,如果用固定的方式教育可能会破坏他们的个性。所以石老头只传不教,任其发展。今日见王瑾炼药手段高明便一时兴起,生起了授业的念头。准备把刚才比试中一些可取的手法教给弟子。
看了看手中的玉简,再想想王瑾的表现。即便石老头年岁已然不小,心中也产生了一丝好奇。释放出神识查阅起玉简中的内容。见开篇写到:草木心得,李飞。
石老头边看边点头,心想:这李飞是何许人也,没听过小辈弟子中有这号人物。不过看内容,此人对待草木认真、严谨,以此可以判断出这是个忠厚、老实之人。
再往下看,此人将对于草木的所学、所思、所感都条例清晰、层次分明的记录下来。对于不解的、有疑问的也做出了自己的评说。对错尚且不论,单是这份耐心已然超出常人不少。
当看到玉简中提到古法嫁接的叙述时,石老头终于动容。
“可造之材,可造之材!”石老头呢喃着,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
王瑾才出石老头的洞府,没走多远就被一人拦下。定睛一看,正是冷柔儿。
“王师兄,此番有些唐突,希望师兄能够见谅。”
“柔儿师妹,不知你找我何事?”
“刚才炼丹时我见师兄对火势的掌控很是不凡,不知可否赐教?”
王瑾心中一松,原来是这事。他还以为这丫头是因为比输了不服气来找自己切磋的。
“赐教不敢当,不过我到是很愿意与师妹交流一下。其实我刚才控火是凭借自己的感知力。自从炼出了那颗一纹的辟谷丹后,我又独自练习了很长时间。每一次炼丹之时我都非常注意自己的感知。许多次之后就对鼎内的情形有了判断。至于那几个五纹的丹药,说起来侥幸的成分居多。”
“果真如此?再没有别的了么?”冷柔儿将信将疑,目光直指王瑾。
王瑾被看的有些发毛,硬着头皮双说:
“师妹你的感知力其实远比我强,可能是你不够细心,练习的次数也太少。”
冷柔儿又信了几分,认真得点了点头。
“多谢王师兄解惑,改日若有时间我必定登门拜访。”
王瑾慢悠悠的走在返回药园的路上。心情非常不错。得了八颗化元丹不说,还帮老二解决了前途问题。真是两全其美。但还没得意多久心中便是一寒。
在药园的门口站了一队执法处的黑脸,为首的是个清瘦的中年人,应该是一个小头目。只见他面沉若水,额头上阴云密布,道服背后的法字显得格外扎眼。
这次肯定是倒卖灵土的事被发现无疑了。糟了,球球还在里面。希望他们不会再给自己加上一条私自喂养宠物的罪名。横竖都得面对,索性我上去看看再说。王瑾也不慌乱,大大方方的朝一众黑脸走了过去,步伐稳健有力。
“站住!你是何人?执法队正在执法,闲杂人等速速退下。”拦住王瑾的是一个块头比较大的黑脸,未看清来人,开口便是套话。一看就是个才入行不久的愣头青。
“我并非什么闲杂人等,而是这药园里的学徒。不知道你们为何在此?”
大块头闻言大喜,一把将王瑾揪住。
“好你个大**,我们在此等候你多时。队长,队长!”
王瑾一把将其甩开,厌恶的看了一眼大块头。许是用力过猛,大块头竟然没能站住,摔倒在地。
大块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怒极反笑,对身边的黑脸说:
“他就是大**,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大块头边喊边拉开了架势。旁边几个黑脸也冲了过来。王瑾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一众黑脸掀翻在地。
黑脸头目闻声赶了过来,速度很快。看到地上躺着一众黑脸忙问:
“大力,出了什么事情?”大块头叫做陈大力,闻言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一个驴打滚站了起来说:
“报告队长,此人便是盗窃女弟子肚兜的真凶。他刚才拒捕,我们几个不是对手。”陈大力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目光不敢与头目对视。众黑脸中一个驴脸长像的青年阴恻恻地看了一眼王瑾,然后悄悄将手中的一张纸符捏破。
头目打量了一下王瑾,见他生的是眉目清秀、英俊不凡,心想:今天这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