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阎大师学过丹青笔法,我的身份注定很多事情都得学,琴棋书画,礼乐书数,
因我不喜读书,整日缠着那些武人学武,父亲就让我去拜萧老将军为师。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萧老将军治军之严,世人皆知,我在练武的时候,稍有不对便得挨上他一棍,
即使是娘亲也不会因此而袒护我,只会给我擦上伤药以后,让我接着滚去萧老将军府上练武。
可以说,寻常人家的孩子在割草喂牛活泥巴的时候,我和大哥都在片刻不停的学着父亲要我们学的东西。
身在高位,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应当承担的责任,虽说平日里我总爱偷懒,但等我玩的尽兴了,我又会补回来落下的课业。
否则在锦衣卫的眼里,我如何能避开他们的耳目,逃出那幽幽高墙呢?”
宁语柔看着一边画画一边说着自己儿时经历的陆羽,想起自己的过去,
虽然也有痛苦的时候,但是比起陆羽经历过的东西,似乎都不值一提。
“小师弟你就没想过逃避?”
“逃避?”
听见宁语柔的疑问,陆羽笑着摇了摇头,
“四师姐,区区小事就想着逃避,那等到大事降临时,自然也会逃的比谁都快。
我和大哥都是大乾的皇子,父皇从来不会允许我们逃避,我们也不可能逃避,大乾的百姓可逃,大乾的皇子不能逃!
不过些许苦楚就满脑子想着逃避,将来面对那些恨不得将我大乾生吞活剥的敌人,岂不是得向他们称臣纳贡,俯首乞怜?
我们的选择里从来就没有逃避的选项,要么继续走下去,要么就被父皇打发到宫外当个废物养着,等到将来新皇登基再喝下那杯御赐的毒酒。
我素来看不起那些世家之人,坐拥金山银山,却无一丝进取之意,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却无一丝济世之心,
他们比起寻常百姓尚且不如,贪生怕死却自诩血脉高贵,可笑至极。”
说到这里,陆羽也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看着周围那些听见自己是皇子吓的连忙跪在地上的百花楼姑娘说道:“起来吧。”
陆羽对着桌上那幅已经画好的画卷吹了吹,看了眼香案上刚刚燃起的最后一炷香,慢慢闭上了眼睛。
“小师弟,你怎么开始睡觉了?不是还要题诗吗?”
“诗文已成,但是时间还没到,我还能偷会懒睡一会。”
“......”
听见陆羽的话,宁语柔气不打一处来,把陆羽推倒在地,跨坐在他腰间,两只手抓着陆羽的脸颊揉了起来,
“快点起来题诗,不然姑娘到时候跑了怎么办!我还要听她弹琴呢!”
“唔...四师姐...别扭了!别扭了!先起来!”
被宁语柔一双粉爪在脸上揉来揉去的陆羽连忙喊道,但是宁语柔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的骚扰着陆羽。
“你快起来题诗!快点!还有,小师弟你什么时候藏了个棍子,顶到我了,快拿开!”
“四师姐你别乱动!真的很危险!唔...不能再动了!”
感受到情况不太对劲,陆羽连忙说道。
“......很危险吗?”
见到陆羽言语真切,不似作伪,宁语柔慢慢背过手,将那个一直杵着她的那个棍子小心翼翼的挪了个方向。结果见到陆羽神情有异,连忙又把它摆回了原处,
“!!!”
“师姐,你先别动。”
意识到再下去事态容易朝着不可控制的局面进行下去的陆羽强行坐起身子,双手放在宁语柔的腰间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一旁。
“呼...好险...四...师姐?”
终于松了口气的陆羽这时候才注意到,宁语柔的脸变的通红,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连忙问道。
“完了,我怎么忘了那是...那天晚上三师姐也是这样,娘亲以前说过这事,那我会不会也要有孩子了,怎么办,我还没做好生孩子的准备啊,怎么办!”
而此时低着脑袋的宁语柔根本听不见陆羽说话,她的cpU已经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