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云雨过后,气恼的许皇后狠狠地掐了乾帝一下,想了一下还是不解气,恨恨的拍了乾帝胸口骂道:
“你怎么哪里都敢乱来!平日里在慈宁殿我也就由着你了,甘露殿可是理政的地方!被人瞧见了我还怎么做人?!”
知道此时许皇后还在羞恼的劲头上,乾帝并没有躲闪的意思,只是笑呵呵的抱着怀里的佳人,任由许皇后发泄着胸中的羞意。
“不会有人瞧见的,朕早让那些宫女都退下去了,不然明日就该有无道淫君的名头传出去了。”乾帝笑呵呵的说道。
“呵,无道淫君?恐怕臣妾头上也得背个妖妇祸国的名头吧?”
许皇后白了一眼乾帝,现在浑身酥软的她乖乖躺在乾帝的怀里,任由自己这个蔫坏的夫君占着便宜。
“哈哈,朕不过是和颖儿夫妇敦伦而已,可不像那些老顽固装的道貌岸然,实际上花花肠子多的很。
前些日子已经七十多岁的文大学士,那个老不死的还跟着一群朝臣逛了青楼,听说夜御数女,雄风仍在。
敢用那等虎狼之药,真是不怕死。
他们有何颜面敢说朕的不是,若是敢说朕的颖儿,来一个朕砍一个。”
乾帝想到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颤颤巍巍逛青楼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陛下又说胡话了,若是陛下真砍了他们,臣妾岂不是真成了妖妇了?”许皇后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听到乾帝的话,她内心还是喜滋滋的,没有人会不喜欢有人无条件的护着自己。
“陛下,羽儿那边有消息没有啊,天气变冷了,也不知道他穿的暖不暖和,会不会吃不习惯那边的东西。”
靠在乾帝怀里的许皇后看着外面的夜色,忍不住想起远在并州的陆羽,担忧的说道。
“羽儿长大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有问雪在,不会有问题的,那妮子可比我们还紧张着陆羽呢。”
“陛下看出来了?臣妾还以为陛下不知道呢,她不是掩饰的很好吗?”
许皇后想到以前问雪在陆羽身边永远一副板着脸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样子,捂着嘴笑道。
“欲盖弥彰,你我二人又不是没年轻过,当年我们不也是像她这般藏着掖着吗?
就她那副关心羽儿的样子,早就不是一个锦衣卫千户该有的模样了。”
乾帝摇了摇头,拿起桌上问雪替陆羽写回来的信件递给许皇后,自顾自的说道:
“若不是见她心性上佳,又痴心于羽儿,朕早就将她调走了。
羽儿身边的确需要一个能够帮他打理下手的人儿。
等到以后谦儿继位,在那龙椅上,很多时候也不能随心所欲。
朕打算让羽儿掌管锦衣卫,他们兄弟二人,一明一暗,齐心协力,做的一定会比我更好。”
“还好谦儿羽儿两兄弟从小感情就好,若是两人水火不相容,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皇后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往乾帝的怀里缩了缩身子。
伸手拍了拍许皇后的背以示安慰,乾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若是他们走上了和我一样的路,那也无妨。
朕宁愿将大乾交到一头凶恶的蛟龙手中!
也绝不愿见到一头温顺的绵羊坐上这个位置。”
“你胡说什么呢!当年你和你那些皇兄打生打死,说到底是迫不得已。
可我每天在王府内担惊受怕的,枕头下都放着把剪刀,那些日子我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总想着若是你出了事,我也能随你而去。
现在谦儿和羽儿没有人逼他们,若是他们俩为了这个皇位不顾血肉之亲,那我就死在他们面前!
只要有我在一天,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许皇后看着乾帝严肃的说道。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逼他们的,当年父皇放任太子与二皇兄争斗,最后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我也只能拼命,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父皇本想以我们为蛊,养出太子这个蛊王。
二皇兄从一开始就是被父皇抛弃的棋子,可笑的是他还以为父皇站在他那边。
那天杀死他们以后,我做了好些年的噩梦,我也不想见到谦儿羽儿他们走上我的路。”
乾帝叹了口气,想到过去那些年自己在风云诡谲的旋涡里挣扎着生存的日子,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不会的,他们一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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