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维持着一个僵硬的笑点点头道,
“真好听,是你爸爸妈妈给你起的吗……”
这般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李忠林的心里一时间如刀绞般疼痛,胀痛的太阳穴让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然而有关于那场噩梦的一切还都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光是想着他便觉得自己于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价值了。
“爸爸……妈妈别……你们别哭……你们别哭了……”
“爸爸……我不疼……真的一点不疼……”
“爸爸妈妈……等我死了,你们就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我走了……这样你们就不会太想我了……”
被疾病折磨的过分早熟的女孩一直到死去的那一刻还在安慰着妻子和自己,李忠林曾经守在产房外一夜等着她出生,如今却眼看着她死去而无能为力reads;湿柴烈火。太岁曾经让他以为这能让自己的女儿活下去,可最终妻子崩溃的哭声和之后的决绝地选择了自杀让李忠林体会到这世间最刻骨不过的离别,而眼看着这可怜的凡人在自己面前这幅绝望失神的样子,春分终是有些不忍心地走近了一步,接着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摆。
“叔叔,历师一定会帮你的,我发誓……”
仰着脸一派认真的开口,作为迎来春天的历神春分似乎生来就不喜欢看别人再被困在寒冬之中,所以此刻也没忍住说了句安慰的话,明明之前她还对于萧南烛将太岁这东西留下来的做法很是不满,可是等她再上楼时态度倒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历师,我们一定要帮帮这个人啊,我看他人不错啊,他还夸我名字好听呢……”
一听这话便是眉头一紧,萧南烛自然是知道有些事是万万逞强不得,但是出于他自己的考虑他还是揽了下来,不过春分如今这么说他倒是有些意味,毕竟这小丫头片子刚刚还是一副怕的不得了的样子没道理变得这么快,然而他倒是不怎么在乎春分态度转变的原因,所以最终他还是耐着性子摸了摸这一身嫩绿的小丫头的脑袋,这才开口解释了一句。
“肯定帮啊,不然还能怎么办?你没听到那李市长说啊,那一个山头的人都因为这倒霉东西死了,所以太岁真要是想报复,肯定是连我们一起倒霉,躲都躲不掉……”
这般说着,难得有些头疼的皱起了眉头,萧南烛莫名的觉得心里烦躁得很,一时间也没个仔细的头绪。毕竟这太岁如今虽然是被他留住了,但是它这伤口没有愈合,自然是说明余怒还未消,它对李忠林的报复随时还会继续,而这东西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李忠林这个始作俑者尝尝失去家人失去一切饱尝痛苦折磨却依然不能死去的可悲滋味。
心里这么想着,难免想到那中年男人看着春分时的那种绝望悲苦的眼神,萧南烛是一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看法的,然而这次是真的躲不过了。
因为李忠林先头也有提到太岁一旦要种下灾祸便会变得通体发红,他妻子死的时候和女儿死的时候都遇到了一次,那么不出意外的话下次李忠林遭殃的时候太岁还会有所变化。
如今那东西还被放在那茶几上的黑箱子里,所以萧南烛自然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这足有脸盆大小的邪物给先养起来,而找了半天,本身居住环境也没有多少的萧南烛最终只能把这通体雪白,似乎在轻微呼吸着的岁星给放到了浴缸里。
“它看上去好恶心……”
春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闻言的萧南烛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脑袋,似是让她闭嘴别去招惹这脾气不好的邪物。被打了下的春分哼了哼老老实实地不敢说话了,而萧南烛在蹲下身仔细看了下这太岁身上的那道伤口后,紧接着露出了些许意味不明的眼神。
“春分,太岁是一定要吃人肉人血才能复原伤口的吗?”
“是啊,历师您没听说过人肉是滋补的好东西嘛,邪物们都爱吃啊,吃了就长的快啊……不过太岁这东西啊邪门的很,听说要吃好多好多人才能长到现在这个样子,像刚刚那个叔叔的老婆孩子啊估计就是被吃了,不过肯定是不够的,你没看到那口子还那么大吗……”
春分说这话时表情不似作伪,萧南烛若有所思地看着浴缸里东西忽然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春分以为他是要去触碰太岁,可是很快她便看到萧南烛忽然就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他平时都带着的匕首,转而皱起眉将锋利的刀刃对准自己的手掌就用力地割了下去。
“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