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又要到了吗……”
望着窗外逐渐恢复生机的大地和绕着树枝飞来飞去的燕子,王允白叹了口气。
关上窗,王允白走回屋内,看着妻子留给他的银戒,不知不觉中,他又想起了以前。
“夫君。”
“嗯?”
“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种树,我想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用种树的方式,保存下来。”
“这样啊……夫君。”
“又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那时候我们因意外相遇,又因为都喜欢写词而产生交集。”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特别喜欢李忠慧的词,每当他出新词时,你都会高兴好几天。每当我过生时,你都会送我一首你写的词……这个要求,还是我向你提出来的。”
“那个时候,我比较自卑,每当写完一首词后,都会很快将它毁掉。是你一把抢过我的词,告诉我,我将来可以成为向李忠慧那样的大词人。依慧,是你让我有了如今的生活,我不会抛弃你的。”
“允白,你这又是何苦?以我现在的病情,是不可能活过这个春天的,咳,咳!”
“依慧!……依慧,你没事吧?”
“……没事……”
“依慧,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找人来治好你的病!”
…………
“大夫,我妻子的病,怎么样了?”
“唉,夫人已病入膏肓,恕老夫无能为力。”
“大夫,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唉,多陪陪你的妻子吧。”
“夫君……”
“我在。”
“夫君,我快不行了……”
“没事的,你一定可以撑过去的,实在不行我去找武师来,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夫君,不,不要去找他们,他们……很危险……”
“可,依慧,你的病已经拖不了了啊!”
“……我……没事,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去……找他们……”
“好,我答应你。”
“……为了治病,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只剩下这个戒指……”
“依慧,我真的不想你离开我……”
“夫君,待我死后……就把我埋在你……种的那颗……树里吧……”
“……好。”
摇摇头,从回忆中脱离,王允白再次湿了眼眶。
放下戒指,他拿起了笔:“依慧,让我最后一次,为了写一首词吧。”
说着,他磨了墨,开始写了起来:
《逐浪》
山河空,梦里花辍,惹人消瘦。待发撤恉澜舶,光门隐藏昨沟。正离别,初阳响春奏。叹天艳、不知陋。念江南飞燕归何处,尽在洮襄后。
绝户。汉唐都已作土。过道西风冷,无人时,滚滚寒烟路。嗟万事趠陀,伤感唯留,匏樽轻煮。任阑断、默把青楼重数。绿叶飘落百花枯。怎交接、清风亵渎。哀歌咏、灾难总回顾。
写到此处,顿了顿笔,他转头望向窗外。
窗外,黄昏以致,世间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抹红色。
他提笔,在纸写上最后一句:
悲情许、依旧分合,弄鲲色、娇阳斜照毁当初。
写完诗,王允白将其放到了抽屉的最底部,“依慧,抱歉,我现在还不能下去陪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必须让当初的那个家伙付出代价!”
…………
岳峰站巨石在之上,他望着下方的罗癫,扬起了手中的长枪。
“战士们,随我,上阵,杀敌!”
“杀!”
“杀!”
“杀!”
士兵们从他身后冲出,杀向巨石岭。
一块又一块的巨石,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但他们浑然不惧,哪怕上面就站着敌人,他们也敢往上冲。
岳峰在队伍的前排,这是他的使命,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忽的,刀光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而后面,成百上千的士兵继续向前涌来。
血色与黑色相撞,撞出的,也只是一抹血色。
岳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就是他们的指挥官?”
他问。
男人没有回答,他扬起手中的斧,向着岳峰砍去。
士兵们知道,领队与领队的战争,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
但仍有一些不死心的家伙,他们想要彰显自己的强大,一个又一个的向着那里跑去,却又被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拦下。
岳峰挡住了男人的攻击,此时的他们站在一块巨石之上,周围的士兵只要抬头就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
没有领队会在自己的士兵面前选择退让,那是对自己军队的不负责。
士兵们确实想看这场争斗,以为他们在枯燥无味的战争里寻找到一点乐趣,可,敌人没有答应。
厮杀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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