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安微微点头,语气庄严,“国公不必多礼。”
宋景年就要抬脚离开,陈国公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景年,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说,你等等。”
宋亦安看了宋景年一眼,开口道:“那我先去,表哥你等下再来。”
宋亦安走后,陈国公再次开口道:“景年,之前你说的大理寺寺正的事情怎么还没消息?不会是出了什么差错了吧?”
宋景年这几天因为太后的病情心情不算好,倒是一时间忘记了这事。
“没有,明日就会有任职文书送到家里,你们等着就是了。”
闻言,陈国公顿时高兴不已!
“好好好,那就好,景年,你这几日都没回去,是这样,为父给你物色了几个成亲对象,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安排你们见面,互相了解一下。”
闻言,宋景年本就冷漠的眼神瞬间如冰锥般刺向陈国公,那彻骨的寒意将国公吓了一跳,心里发怵,不敢再迎上他的眼神。
“本王的婚事似乎还轮不到国公做主吧?”
母子俩如出一辙的话让陈国公顿时觉得尴尬又难堪,妻子这样也就算了,现在连儿子也这样,这个整个天下怕是再找不出一个像他这样憋屈的人了。
憋屈归憋屈,如今的陈国公可不敢再说什么,缓了半晌后,呐呐道:“是,确实我做不了你的主,但我也是一片好心,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那副可怜的模样,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
宋景年就是可怜街边的乞丐,都不会可怜他,见状也只是冷声说道:“没别的事情本王就先走了,国公自便。”
宋景年大步离开,去了寿康宫。
陈国公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情复杂。
看着手上的血迹,他想了想,朝着太医院去了。
太医反复给他把脉后,一脸严肃的开口,“陈国公,你这身体似乎···。”
太医有些不忍心跟他说。
陈国公被太医这严肃的模样给吓到了,心里更加的不安起来。
“什么问题?我的身体怎么了?”
陈国公迫不及待的问。
太医一脸遗憾的开口,“陈国公,您得的是肺萎,应该是有一年左右了。”
陈国公懵了!
“什么肺萎?这是个什么东西?”
太医与他解释了一番,最后他才听明白,这是个不治之症。
陈国公顿时大受打击,整个人根本无法接受,嘴里又再次传来一股甜腥味。
太医忙道:“国公切忌不要大喜大怒了,这极容易伤身体,好好修养,再活个一两年还是可以的,如果修养不好,也许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
闻言,陈国公更是难以接受,只觉瞬间天旋地转,之后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