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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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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好商量,其他东西你随便开。”

    张哲翰撇了撇嘴:“随便开?我要雍鼎你给得了我吗?”

    “我,我的意思是,我力所能及……”约翰被怼得结结巴巴。

    “所以说,口气别那么大,让我看不到你任何诚意。”

    “这……”

    “虽然我们是对手,你摸摸良心,我欺负你了吗?是令尊自己往坑里跳,是你非要找我救你爹,对吧?”

    张哲翰说的句句在理,字字诛心,约翰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最初炮轰军营到后来夜袭小岛,都不是冲富兰克林去的,富兰克林也确实是自己钻进了一个连登载舱都不能使用的牢笼,被警察包饺子包了进去。

    现在张翰完全可以撒手不管,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人家凭什么帮你救爹?

    张哲翰似乎失去了仅存的耐心:“就这样吧,我很忙,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初樱,送客!”

    小春初樱开门出来,款款走到沙发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约翰局长,请吧。”

    约翰踉跄站起身,失去了往日的倨傲与高贵,深深鞠躬:“张翰先生,请您务必帮我救出父亲!不胜感激!”

    他深知张翰是个狠角色,说不管绝对就会真的不管,哪怕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只要他现在走出这个门,父亲也就彻底完了,再无挽救可能。

    拉弓要拉满但不能拉断,敌人已被击溃,终于到了真正的开价时刻。

    张哲翰用勉强的口气说道:“算了,看在你大风顶守信的份上,还是帮帮你吧。”

    约翰转悲为喜,又鞠了一躬:“谢谢!”

    “1枚minuteman II ,9件地藏境神佚物或1件天极境神佚物,能做到吧?”

    约翰生怕再生变故,想都没想,“能!能!一小时后派专用浮艇送来。”

    “嗯,交给宁尧署长即可。宁州和邕州两个警署为你忙前忙后……”

    “每个警署拨款30亿铱,以奖励他们在此次扫黄打黑行动中的突出表现!”

    -

    整个谈判过程井井有条,进退有序,拿捏精准,大获全胜。

    但这一切都不是张哲翰想出来的。约翰熬通宵的时候,张哲翰正在小春初樱屋里闷头大睡。

    他知道谈生意是自己最短的板,所以乐得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想不操心。

    三个丫鬟在后院起居室里叽叽喳喳,直到凌晨3点,小春初樱才回来。

    早晨7点,可怜的主人就被丫鬟们从温暖的被窝里无情地拎到餐桌前,迷迷糊糊地吃豆浆油条,迷迷糊糊地更衣,迷迷糊糊地听汇报。

    直到大丫鬟说“你复述一遍”,张哲翰才真正醒来,睁着惺忪的眼睛“啊啊”了两声。

    丫鬟辛苦一晚上,作为主人竟敢如此敷衍,接下来的待遇可想而知。

    一句一句背,一次一次排练,直到每句话、每个动作都精准对位,大丫鬟才勉强判他及格。

    从约翰走下舷梯的那一刻,丫鬟们的计划就开始了,所有的环节都尽在掌握。

    “先击溃他,把他逼入绝境,再让他看到希望,最后梭哈。”这是舒琪概括的操作步骤。

    利用大门口的粉丝群和被小春初樱毒打过的往事,诱发他的挫败感,再开一个看似低廉却做不到的条件,把他逼到墙角,让他无路可走,彻底崩溃,最后开出真正的报价。整个过程环环相扣,滴水不漏,连张哲翰也不得不叹服丫鬟们的智慧。

    约翰之所以没要求保密,是因为他本身就已安装了 minuteman II ,一进不过是就已开启屏蔽,无法使用登载舱,同样也无法录音录像。

    当然他也估计到张哲翰不屑于这么做,交易结束之后想用这种低级手段威胁一个共祭会会监和cIA头目,简直就是白痴。

    对手就是对手,交易就是交易,交易与仇怨无关,只与利益有关。

    交易是有限度的,交易的前提是双方都能接受,否则交易就不成立,最终一定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对手之间,什么感谢之类全都是屁话,任何承诺都是虚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是硬道理。

    -

    一小时后,一艘没有任何标记的私人浮艇降落在宁州警署大楼的天台上,刚被誉为“幻界第一警花”的小春初樱风姿绰约走进舱门,又风姿绰约地走了出来,消失在蓝天下。警署门前的广场上一片欢腾,终于有人在警署看见了朝思暮想的偶像,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秒钟,虽然只是在高高的天台上惊鸿一瞥。

    宁州警署和邕州警署的账户上,同时收到30亿联邦拨款,两位署长都喜出望外,琢磨这笔巨款应该怎么花,建楼?修宿舍?发奖金?买浮艇?好像还是花不完啊。

    释放富兰克林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当一名警员把光链一撤,秃顶老头一秒钟就没了,看守所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一股难闻的味,警员抽了抽鼻子,哼着小曲把栅栏们锁上,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逍遥居后院起居室的沙发上,张哲翰形只影单孤苦伶仃地握着 minuteman II 晶片,丫鬟们一到家就嚷嚷着累坏了困死了,全都钻进卧室补瞌睡去了。就在张哲翰百无聊赖地琢磨该去哪个屋也补补瞌睡的时候,麻烦来了。

    余下十几位被捕的高官大亨都通过各自不同的渠道“传达谈判意愿”,邹讽已是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张哲翰打了个哈欠,把丫鬟们的策划文案发了过去,伸了个懒腰,补瞌睡去了。

    一觉醒来,厨房传来嗤啦嗤啦的炒菜声,逍遥居飘满诱人的香味,小春初樱和绫濑遥叉腰站在床前,“起床,吃饭!”

    张哲翰迷迷糊糊正在数账户上“5”后面有多少个“0”,终于在被拎起的那一刻数清楚了,5后面是10个0。

    邹讽在转账留言里说,亲兄弟明算账,赚钱分一半。还挺押韵。

    青柠终于出现在餐桌上,正和邹语嘀咕着什么,一看见张哲翰就站了起来,深鞠一躬,“张公子!”

    张哲翰伸手示意她坐下,“王力弘和王俊慨呢?”

    绫濑遥答道:“他们一般不在逍遥居吃住,琪姐给他们的任务是和无极门弟子打成一片。”

    张哲翰刚拿起筷子,邹讽发来一段语音留言,讲述了他这一天的劳苦经历。

    他也没想到,第一个出现在邕州的会是约翰,但他这一次出现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共祭会。1000亿谈判收入中,有500亿是共祭会给的封口费,和约翰谈判的最终结果,整个案件中不允许出现共祭会,抹除所有与共祭会有关的证据,必须把它完完全全变成一起刑事案件,杰弗里·詹姆斯将成为替罪羊,由邕州法院审判,死刑,抹杀。作为回报,除了一次性500亿封口费,还将在议会增加一个邕州席位,外加每年100亿财政拨款。

    抓捕的13名嫌犯中,另一位共祭会高官是共祭会司库维克多·卡文迪许,是掌管共祭会财权的最高长官,他儿子直接给了200亿走人。

    剩下的政府高官没什么钱,有的10亿,有的20亿,也就放了,富豪只有两个,每人交了100亿。

    邹氏家主邹忌已回到邕州,听说错过了这么多好玩的事懊悔不已,一定要找个时间专门请张哲翰吃饭。

    吃完晚饭,三个丫鬟和邹语、青柠集体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逍遥居就只剩下张哲翰一人形只影单。

    突然想起约翰给的神佚物,他最终选择的是1件天极境神佚物,估计是因为9件地藏境神佚物数量太多,一时半会儿凑不齐。

    竟然是一把短柄方形的大铁锤,看着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 __

    【名称:雷神之锤】

    【类别:武器】

    【属性:?】

    【适用:?】

    【等级:?】

    【功能:?】

    【技能:?】

    【消耗体力:?】

    【状态:?】

    【融合度:?】

    【备注:雷神之锤(mjolnir)是北欧神话中雷神索尔(thor)的武器。拥有强大的力量,威力足以一击粉碎一座大山,大小随心。可升级。可融合。】

    ■ __

    早就知道会出现一大堆问号,这种级别的神佚物,要么是天王山,要么是甲级副本才会出现。

    试着运行千金方,得到的配方是“雷神之锤+?+?=?”,是不是和天梯有关不得而知,必须再获得一件相关神佚物才有可能获得配方。

    张哲翰又打了个哈欠,这几天用脑过度,总睡不够,于是随便进了个房间,继续闷头大睡,哪间房是谁的他根本就记不住,每回都是人回来了才知道是谁的。

    昏天黑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翻身抱住了一个柔软的身体,鼻子里闻到的是杨贵妃特有的幽香,才知道进的是大丫鬟舒琪的房间。

    “你们跑哪儿去了,扔下我一个人。”

    “邕州,邹讽邀请我们去谈逍遥居和邹氏家族联合投资的事。你是甩手掌柜,啥都不管,还不得我操心。”

    “投资?投什么资?”

    “邹讽用10亿买下了那座岛,20亿买下了对面的海滩,问我们怎么玩。”

    “然后呢?”

    “那座岛现在叫张翰岛,将增加30栋木屋,改建成爱巢村,打造成幻界的爱情圣地。”

    “啊?”

    “岛与城之间,建造一艘游轮,叫“语语”号,导游们将在船上讲述传奇英雄张翰在这里解救遇难少女的故事。”

    “……”

    “这里必将成为张翰和三丫鬟粉丝的必去打卡地,为满足订不上木屋的粉丝需求,将在岛对面的海滩周围建造三栋酒店和两个民宿村。”

    “……”

    “成立张翰三丫鬟旅游投资公司,逍遥居财团占股40%,邹语占股30%,八极门占股30%,总投资100亿,全部由邹氏出,舒琪担任董事长,孙洪雷担任总经理,孙晓彤担任副总经理。仰光白氏家族有了建城资金,旅游拉动当地经济发展,以后那儿就是我们逍遥居的天下了。……诶,诶,怎么又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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