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迷失之城4

该快到了，放眼望去，一片贫瘠，连野草都没有。黑色戈壁光秃秃的，毫无生机。

    林夜白看过照片，这里应该是扎布勒说的黑戈壁。据说在黑戈壁拍照，可能拍到云中之城的幻影，十分诡异，还带着厄运，因此那些罕有的照片没流通出去。

    最近几年，苍古镇沦为旅游热门地点，越来越多游客来这里，原本破旧的边缘小城也发展起来，渐渐繁盛。

    但真正进入沙漠，很难遇到游客。苍古镇推出的热门景点和黑戈壁没有关系，大家都不走这条路。

    骆驼直接踏上黑戈壁，走到某个特殊的地方，周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声、车马声络绎不绝，水汽氤氲，凝成云团，仿佛抬手就能抓到。

    身下的骆驼也变成正常形态，浅棕色长毛，柔软整齐，脖子上黑色的铜铃也变成漂亮的金色。

    “阿特拉斯，你回来了。”

    城里人都穿着宽大的白袍，热情招呼。有的大大方方展示面容，有的遮着脸。像林夜白这样，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并不醒目。

    他甚至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认出来的，难道看到白袍就可以认出一个人？或者是通过骆驼？

    骆驼认识回家的路，它简单的思维也分辨不出谁是主人，之前好像死了？怎么又出现了一个一样的，那应该是没死，管它呢。

    它将林夜白带到街道角落里的一家店铺，转到店铺后头吃草去了。

    林夜白把岁岁放下来，推门，里面已经有了一层薄灰。整个店铺摇摇欲坠，土木结构，上了年纪，仿佛随时会倒塌一样，很需要修缮。进去后一条走道，全是大大小小的棺材。后面有个院子，一口枯井，草坪长得很不错，骆驼就在那儿啃草。

    【文学带师】：成功人士，巅峰住宅。风情庭院，二狗之家！入户十米长廊，坐拥临水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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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也出来一个白袍青年人，他并没有遮脸，整张脸与常人无异，五官立体，稍显僵硬，看到岁岁，皱了皱眉：

    “阿特拉斯，你出去这一趟，就只抓回来了一个小孩子？”

    “这样小的孩子，根本换不来多少圣水。”

    “当然，比起那些死在外面的人，你的运气已经很不错了。”

    林夜白并不知道城里是什么状况，多说多错，只沉默。

    “阿特拉斯，你可以向买棺材的人要一些圣水，或者去护卫队，否则，你也撑不了多久。”邻居青年继续提醒。

    另一个邻居听到说话声，也探头出来看，重重叹了口气，是个中年大婶：

    “那些买棺材的人，谁有多余的圣水？卡古你别说笑了。”

    “护卫队倒是可以试试，阿特拉斯要是不想死，就去报名。”

    “这个小孩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养着。”林夜白坦坦荡荡。

    “她会饿死的……算了，等她饿死你再拿她去换圣水。”大婶看着岁岁，觉得这么小一个孩子，多活几天也不碍事。

    “把她关在后院，别让人看到。”

    “好。”或许阿特拉斯原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林夜白不管怎么样都没有被怀疑。当然，邻居根本就没有想过城里的本地居民可以冒充。

    俩邻居露了个面，重新回房。

    没多久，一个步履蹒跚的白袍人敲响店铺的门：

    “阿特拉斯，我来买棺材……”

    “这是十个银霍尔。”白袍人抓了把银色货币放在柜台上。

    店铺有三种棺材，金色贵族棺材，十个金霍尔。银色体面棺材，十个银霍尔。木头简陋棺材，十个铜霍尔。标价就贴在店铺外面，很明显。

    “好。”林夜白收下十枚银币，搬了一樽银色棺材给他。

    “阿特拉斯，你没有带祭品回来吗？”白袍人问。

    “没有。”林夜白声音在面具作用下，变得沙哑低沉。

    “咳咳……可以去护卫队试试，至少能支撑一段时间。没有圣水，就会像我这样，很快死去。”

    白袍人吃力地运着棺材，不断有黑沙溢落在地。零零碎碎，很少很少，每一粒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也因此更加虚弱。

    “我送你。”林夜白主动帮忙。他运出棺材后，关上店门，把二狗留在院子里保护岁岁。

    【文学带师】：热心市民林先生，主动帮群众运送棺材，真是一个好同志！

    【盲生】：圣水是什么？可以延年益寿？

    “阿特拉斯，多谢你。”白袍人很感激林夜白的配送服务，主动指点：

    “护卫队才是最好的出路，去外面碰运气太难了。”

    “好，我会去护卫队的。”林夜白点头。

    “队长拉姆斯很喜欢金霍尔，还喜欢喝酒，你可以讨好他。”白袍人大概命不久矣，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好。”

    “小心，千万不要受伤，尤其是心脏。”白袍人谆谆教导。

    “多谢。”林夜白记下，原来要害在心脏部位。

    白袍人住的屋子空空荡荡，他已经提前在树下挖了一个坑，林夜白帮他放好棺材，再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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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要接吗？】

    这是直播间的提示。

    “接。”林夜白在心中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