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挽回的最后机会

    “老师，我有一个设想。”说完伊芙利特的目前严重的情况，莫林也没有忘记来的目的，“如果，莱茵回路的稳定搭载者，是不是只有萨卡兹？有没有可能，真正能稳定莱茵回路的，其实是萨卡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独有的……源石技艺？”

    “萨卡兹的血吗？”赫默沉吟了一下，道：“这也有可能，萨卡兹的源石技艺也是有名的。”

    “还记得我的第一份作业吗，老师？我已经做好准备要去实现它了，我需要您的帮助。”

    赫默打量了一下莫林，她甚至探出手去摸了一下莫林的额头。

    “不烫啊，你的源石能量也很稳定。”

    “确实是很稳定，因为我已经找到和莱茵回路共生的方式了。”

    “……好吧，这次是我配合你实验。”赫默踢了一下桌子，从滑动的办公椅上站起来。

    ……

    乔伊丝也有一段作为实验体的过往，只是她至今都没能走出来，坚持要求被人称呼为‘白面鸮’。

    白面鸮在接受九号装置实验前，本来是一名出色的研究员。实验要求一位思维清晰，反应灵敏的实验人员，最好是对计算机与数据有相当了解的实验体。当时的主管戴拉蕾德违背高层的意愿，将实验的风险全部告知了白面鸮。

    出人意料的是，听完实验的风险，她还是答应了友人的请求，在脑内植入了一片被命名为九号装置的源石芯片。她的逻辑思维能力、记忆力和计算力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代价却是染上了矿石病，伴随而来的就是嗜睡症和情感的缺失。

    她不得不退出一线研究，改为辅助赫默进行‘火神计划’的研究。

    作为友人，戴拉蕾德感到十分愧疚，在不久之后，决定在自己——这片大地上最了解九号装置的人身上实验。

    不幸的是，她没有挺过实验。在她死后，九号装置的实验宣告解散。

    所以莱茵生命中不是一群实验疯子，他们是激进的科研者。如果不是当初‘火神计划’的实验体要求为未受过术士训练的孩童，赫默会毫不犹豫将源石碎片植入自己身体中。

    ……

    源石药剂注入到莫林身体中，那种火辣辣的急性感染状态她再熟悉不过了。

    血管里流淌的每一点源石成分都在叫嚣着冲破身体和精神。莫林用意志和精密的源石技艺将它们引导到右臂。

    有了一个出口，源石成分疯狂地涌出，黑色的结晶甚至在不断生长的过程中掉下碎屑。

    “病人感染程度趋于稳定，急性态恢复到稳态。”白面鸮用毫无感情的声音报告道，“请注意，病人体温增长……”

    莫林再次出现了幻觉，她的神经本来就被矿石病感染，时不时陷入幻觉也很合理。

    而且今天不是装痛，是真的头痛。在耳鸣中，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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