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林提起她妹妹,星极提起精神道:“埃琳娜和我是在同一场实验事故中感染,但我只是轻度感染,埃琳娜想要保护仪器,中度感染了矿石病。”
“她有过清醒的时候吗?”莫林问道。
“没有,埃琳娜一直昏迷不醒。她很痛苦。”星极轻声回答道,像是怕吵醒妹妹。
“……”莫林想了想,道:“病人的具体情况还要做一些仪器的检查,直接凭经验上手是不行的。不过,我可以暂时做一些镇痛处理,让埃琳娜做个好梦。”
“有危险吗?复杂吗?我可以旁观吗?”
“没有。很简单的法术,现在就可以。你想看就看吧。”莫林回答星极的三连问。
在得到家属的同意后,莫林轻松横抱起比她体重还大的埃琳娜,在星极吃惊的目光中将她转移到了病床上。
莫林抽出杖型‘狄安娜’,深呼吸几次调整状态,轻声咏唱道:
“净化术!”
一道蓝色光芒从莫林的法杖上发出,轻盈地落在埃琳娜的身上。
和蓝色光芒一起消散的,是埃琳娜痛苦的神情。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喉咙中模糊地吐出几个音节。
“埃琳娜!”星极拉住埃琳娜的手,将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姐……姐……”
“我在,”星极激动道,“埃琳娜,我在这里。”
但是埃琳娜没有回应星极的话,她仍然紧闭着双眼。
“莫林!”她被莫林的医术征服了,像是抓住稻草的溺水之人。“刚才的治疗可以再来一次吗?”
“只是普通的镇痛,后续治疗还要做检查……”经过一次施法,莫林得到了星极的信任,她安慰道:“她昏迷这么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
“可是……她说话了……”
“这不能代表病情的好转,更多的治疗需要药剂、仪器的配合,在这里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才说是暂时的镇痛处理。”
星极在狂喜后也冷静了下来,道:“抱歉,我失态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
“赫默刚给我介绍你时,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是我先入为主地以你的年龄判断了。”星极道,“接下来,埃琳娜就拜托你了。关于医疗的费用,我可以和你谈吗?”
“我不行,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莫林笑道,“但如果您能指导我一些神秘学的知识……”
确实,莫林这个年纪,说是去她们神秘学组织观星会交流访问都嫌小,在莱茵生命里大概是被当做人才培养的术士,这些经济上的事情,确实不应该让莫林分心。
“没问题,”星极一口答应,“只要不涉及观星会的机密,在我留在莱茵生命期间都可以讲给你听。”
星极这么坦诚,让莫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总觉得自己在趁埃琳娜之危和星极谈条件。
“先带埃琳娜小姐到病房吧,”莫林道,“我们莱茵生命是哥伦比亚顶级的医疗公司,自然要以病人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