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繁华地带,不比城池边境,治安严谨,宵禁严格。
“到了这里,姑娘便不必担忧安危了,我等也不方便露面,请姑娘放心,我等会便装跟紧姑娘,不会让姑娘伤及毫毛。”
春心惊魂未定,林雅琪握紧拳头。“多谢各位,若不是你们,雅琪怕是回不去父母前面报平安了。”
“姑娘说的哪里的话?我家主子说一不二的,若是姑娘出了事,我等也无掩面活着去见我家主子。”
“如果有机会,我必亲自上门谢过你家主子的。”
暗卫头领干笑一声,退散到人群之中。
“小姐,听说昨夜那些人都是死士,小姐怎会惹上那些个人的?”春心拉着林雅琪衣角,虽是多活了一条命,但是思来想去不对劲。
“我哪里知晓?”林雅琪也乱的很。
“那些侍从之前在屠杀山匪的时候手段凌厉,甚至能在死士手底下将我们救出,怕是不简单,小姐你也小心点。”只有事关生死,春心才能像被菩提老祖敲了脑袋一样清醒得很。
林雅琪融融一笑,“既是如此,你该拜拜菩萨才是。”
春心一副被点醒的模样,“是该回去好好拜拜真人了。”
林雅琪摇头轻叹,与国子监的看门小童说明了来意,拜见了国子监的夫子。
国子监的夫子都是宫里分配过来的,至少有三品的官衔,就连皇子就读,也轻易怠慢不得。
陈夫子是教习林之文,杨文康的夫子,为人也算和善,说起林之文的事情倍感可惜。
“若不是老侯爷常年在外管不到家里,哪里能养出这么个混账玩意?带坏了一众学子不说,之文这么好的孩子,算是作废了的。”
林雅琪作礼拜揖,“幼弟不懂事,劳夫子费神,雅琪前来,不过是想见见幼弟,若是平安,便让人回去报信了。幼弟并非身无错处,落人话柄,也是该罚的,夫子不必忧虑。”
早听闻林氏乃商贾人家,本来还以为人家是气势汹汹来讨公道的,不曾想林家人如此知书达理,反倒让夫子心生愧疚,款待起了林氏。
“姑娘误会了,之文乃我国子监儒士第一人,不沾世俗,文章也是前无古人,我们国子监能得此子,乃国之大幸。奈何这等世家蠢材争风吃醋,若毁此子终身,老身坐立难安。”
夫子叹息声重,就连林雅琪也暗暗吃惊,莫不是林之文学识真到了如此境地,连国子监的夫子也做出这般评价?
林之文虽是留学国子监不得探望,夫子倒也客气,将林雅琪请进学士的小院里。
林之文一身月白儒袍,羽冠纶巾,自顾自朗声诗文,夫子轻咳一声。回头望见自家姐姐,林之文稚气未消的脸上有忧思,有讶然。
“姐,你怎么来了?”
林雅琪没好气说道,“我若是不来,难道你想一辈子躲在京城不报家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