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脸上挂着泰然自若的笑意。
虞夫人来请,说是案件棘手,请他出面,不曾想过在这种场合下与林雅琪再见。
“明来只是旁听,知府大人请便。”
“啊?是……”说是这么说,顾言听闻这赵明来两袖清风,大公无私,嫉恶如仇。有他旁听,给顾言造成不小的压力。
林雅琪轻声地笑,赵明来好看的眉微微扬起。
“姑娘在笑什么?”
“从前有一头驴,嚣张跋扈喜欢乱踢人,终于有一天看到一只老虎,吓得连踢人的动作都忘了。”
可不是嘛!顾言在赵明来面前毕恭毕敬弯着腰的模样,像极了一头蠢驴。
顾言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口出妄言戏谀本官。”
林雅琪眨眼,“大人,我说的是驴跟老虎,怎么会戏谀大人呢?”
林雅琪没有说,分明是顾言自己承认了的。顾言阴冷狠毒的目光在林雅琪身上打量,没有多说什么。
“带证人上来罢!”
带上来的是林氏分支药铺的掌柜,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被知府的威严震慑得低眉往前走,路过林友臣的时候与他对了一下眼神。
林雅琪心细,注意到了。
原来是早有准备,收买了证人,难怪如此自信。
“大小姐怎么了?莫不是心虚了?”林友臣刻意声音大了些,让众人都听见。
林雅琪分明没有动作的,林友臣真是贼喊捉贼。
两枚印章几乎是一模一样,林雅琪的印章程亮,林友臣的印章有些发黑。
“你且看仔细了,这两枚印章,可有不同?”
那掌柜眼珠滴溜溜转了两下,故意咳嗽两下。“这两枚印章,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不过……”
众人屏息听他接下来的话。
那老掌柜贼眉鼠眼,捻着胡须说道。“林小姐这枚金章程亮,一看就是用新金铸造,表面还没有润色完全,定然是短期制作的假印。而林家主这边的印章老旧,有些年头,才是真印。”
话音未落,顾言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林雅琪,以假乱真,伪造家印,你可知罪?”
“小女不知,一人之辞,便要定小女的罪名,大人未免太过果断了。”
还不死心?顾言冷笑,他倒要看看林雅琪还有什么花样。不过是热锅上的蚂蚁,顾言没有放在眼里。
堂外突然传来击鼓声。
“何人如此喧嚣?”顾言皱眉。
“民妇孙玉欢,含冤而来,求见知府大人!”
顾言心烦意乱,“含的是什么冤屈?所告何人?”
“民妇要告西阳城林氏家主,林友臣。”
顾言大惊,站起身来。又闻击鼓鸣冤声。
“来者何人?”
“林氏茶行张掌柜,来告家主林友臣。”
张掌柜弯着腰,老浊的眼瞎了一只,吃力地走了进来。
“这……”
击鼓声未落又起。
“妾身平县柳氏,来告夫君林友臣。”
林友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