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宁怎么都没想到丁嬷嬷会说这话,顿时激动不已。
她可是清楚丁嬷嬷在侯爷心中的分量,只要她肯替自己美言,那转正可是要容易许多。
虽说大楚有律例,妾身不能转正,但也不是绝对的事。
没看到鸿胪寺卿府的纪氏吗?她可也是妾室转正的。
当初那李长泽丧了正妻后,纪氏没多久就上位了。
他们镇国侯府的主母可是死了几年了,她要上位怎么都能比纪氏容易才是。
“妾身多谢丁嬷嬷,若是真的有了体面身份,定然不忘嬷嬷大恩!”
苏子宁说着,忙退下手腕上的一个上好玉镯带到丁嬷嬷的手腕上,眼底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正妻啊,这是她做梦都想的事!
只要她转正,管她什么颜诗情还是如意郡主回来,她都不必怕。
她的儿女就是嫡女嫡子,日后这偌大的府邸,都是她孩儿的。
不管是芙儿要嫁给高门大户的嫡子,还是炜儿要娶个贵女,都要比现在容易许多。
丁嬷嬷扫了一眼手腕上的玉镯,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转身离开。
原本还以为苏子宁是个扶不起的,看来她还真是她想岔了。
虽然有时候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人又自私,但那都是在小事上。遇到正紧大事,脑子还是好使的。
这就够了!
侯府是该有个夫人撑起门面了!
虽然苏子宁没娘家在背后相帮,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侯府还不是一样走过来了?
一个时辰后,常嬷嬷亲自来到舒府,不曾想,舒左相还未归家,而她在院落中等了许久,却是碰上了左孔。
“老奴见过驸马!”
常嬷嬷看到左孔过来,便忙行了个礼。
左孔过来是想试探他父亲的,顺带问问关于现在朝中的局势,以及接下来该如何走,却不曾想,在书房院落中碰到一个眼生的嬷嬷。
“你是哪个府的,来这有何事?”
常嬷嬷的态度不卑不亢,规规矩矩地行礼后,这才解释道:“回驸马,老奴是镇国侯府的。如今侯爷不在府上,夫人遇到点事,叫老奴过来请教相爷!”
左孔上下将她打量一番后,道:“父亲今日有事耽搁了,还要稍等会儿才能归来。你有何事,可与我说,我会亲自转告父亲。”
常嬷嬷作为苏子宁的心腹,自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当然也明白,这个驸马颇得相爷的喜爱。
想到袖中的信,这事关舒府,其实也关常宁公主,既然如此,那何不给他,免得她一直等下去。
“老奴这里有一封信,劳烦驸马代为递给相爷!”
左孔伸手接过,看信封是拆开过的,便皱眉看向常嬷嬷:“你看过此信?还是说,你换了信纸?”
常嬷嬷忙摆摆手:“驸马冤枉,老奴并未拆开看。这是我家夫人得到消息后,撕开看的。她看完就叫老奴给送到相爷这。”
左孔将信将疑,又认真地盯了常嬷嬷好半晌,这才挥了挥手,道:“且信你一回,回去吧,这信封我会亲自递给父亲。”
常嬷嬷心下松了一口气,认真地盯着左孔手上的信一会儿道:“多谢驸马,还劳烦驸马务必要将信递给相爷!”
左孔听她这话,有些不信任似得,当下面色一沉:“怎么,我堂堂一个驸马还能食言不成,轮得到你区区一个狗奴才怀疑?”
常嬷嬷自知说错话,忙打了自己一巴掌,点头哈腰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还请驸马息怒!”
左孔见她这样,并未说话,只是冷哼一声,转身背着她朝书房而去。
常嬷嬷又惶恐又有些不安,可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和左孔把东西要回来。
想到他是舒左相的儿子,应该会把信递给他,这才心怀忐忑地回镇国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