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的老百姓今年引水的问题得到解决,这是往年想都不敢想的事。
纵然大伙儿不敢肆意的用水,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紧巴巴的,连多喝一口水都得算着来。
榕城的老百姓不清楚下雨多,具体是不是树种多了的原因,但心底下意识的觉得是。
因这,他们纷纷打定主意,等来年开了春,每家每户都要在自家门口多种几棵树,又或者在地里种上几棵。
如此一来,下雨能多了不说,等几年后,树长高了,夏天乘凉也有去处。
许是心境的变化,颜诗情听到这话,娇嗔道:“我是榕城的一份子,也是大楚的子民,为大楚贡献一份力也是应该的,谈何谢不谢的。能让更多老百姓喝上水,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事。”
楚玺墨听她这话,很想问她,为什么那么执着解决大楚百姓引水的问题。
其实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子,这天下老百姓能不能喝得上水,其实又与她有何关系?
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女子,不是顾着自家后宅,就是想着法子让自己好过一些,有哪个会像她这样的?
当初祁烈要她跟着一起去洪武国的时候,换做是寻常女子都不会答应的。
什么国事之类的,与她们一介小小的女子又有何关系?
况且婚期将近,马上就要成亲了。于大多数的女子而言,有什么事能比终身大事要来得重要?
可这话他不敢也不能问出口,他是大楚国的六皇子,当今堂堂的墨王,这种话绝对不能说。
心系天下百姓,是上位者,也是身为皇家人的他该做的事。
小丫头有这样的胸怀,他应该高兴才是。
若是整个大楚的百姓都如她一般,何愁不昌盛?兴起,只是早晚的问题!
颜诗情见自己说完这话,楚玺墨并未开口,便也没往心里去。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与时下女子完全不一样。
在众多人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介女子,就心怀天下事,是野心太大的表现。
当然,在知情人那又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她是福星,是当年无为大师亲口所预言之人。
只有她,才能解决眼下大楚的困境,也才能给老百姓带来福气。
这样的她,心下天下事,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否则又哪里配得上福星二字?
因楚玺墨的不语,两人便也没说话,但依旧是手牵着手,望着星空,各想各得事。
不知不觉间都睡了过去,待醒来时天已蒙蒙亮。
楚玺墨左手抱着儿子,右手牵着颜诗情的手,心在这一刻无比的满足。
不过他想,要是他能与颜诗情更接近一些,这一大一小都躺在他怀中的话,也许会更好。
就在他痴痴望着颜诗情的时候,耳房中的小娃也醒来了。
她每日都是这个时候醒的,对于昨夜姑娘和六爷在院中,各自一张软塌,手牵着手看星星的事,她表示很不能理解。
大晚上的两人不好好在屋里睡觉,跑到院中喂蚊虫,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到。
好在姑娘自己是大夫,随意配点草药挂在腰间,倒也是能驱蚊,只是苦逼了翟和初一。
两人要轮流守着六爷他们,只能歇在屋顶上,真是怪可怜的。
幸好他们体谅她现在是姑娘的丫头,也用不着她守夜,不然怕是她也得歇在屋顶或者是房梁处了。
天知道自打跟了姑娘后,她有多久没干过这种事了。
跟着姑娘就是好,每天有吃不完的好吃的,还能睡好玩好,每个月拿的月银可要比初一和翟都要来得多。
若是哪天姑娘不要她,让她回到六爷这边,她想自己估计会疯。
初一和翟他们是男子,跟着六爷能立功什么的,有官职。
而她不过是个女子,便是在六爷那的地位什么比翟他们低一点点,但却是什么都没有。
便是每天吃饭,就是一大难题,远不如姑娘身边的好,每次都是匆匆对付几口,能填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