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楚玺墨在几年前知道的事,会一直等到现在才开口。
“阿墨,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给你。你知道,一旦派上用场时,会是什么情景,我不想有一天见到血流成河的场面。”
对颜诗情来说,那东西用于对外的敌人还好说,但现在楚玺墨和她要,明显是为了将来和舒左相打战做准备的。
若是打的是无硝烟的战争固然是好,倘若真的兵戎相见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旦打战,那就是内战,最后死的基本上都是大楚的子民。
她真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楚玺墨对她是上了心的,也知道她是什么心性,自是明白她的顾虑。
闻言他停下来,拉着她的手,与她面对面道:“我知道,我答应你,只要能不用,我定然不用。”
颜诗情深深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容我先想想!”
颜诗情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其实是打定主意,那个法子,终究是要给出去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大楚皇室。
不管任何时代,武器的先进,都代表一个国家的实力。
这还不说,大楚的大部分的兵力都掌握在阿墨的手中。
将东西交到他手中,是再合适不过。
他和太子两人,一个为君,治理国家;一个为臣,保护国家。
现在大楚是内忧外患,护好大楚是他也是每个大楚子民的责任。
别看是和洪武国签订了百年友好条约,但是洪武国本身内部就不安定。
太子祁烈且不说不是德宣帝的亲生子这事还未曝光,就他本身而言,还立不起来。
如此情况下,若是让祁炎上位,依照他的野心,与大楚一战是迟早的事。
况且,一旦被德宣帝知晓,他没有祁家血脉,届时他的生死未知,那皇位势必落入到祁炎的手中。
楚玺墨听她这话,心下了然,也不催她,只是微微颔首。
这话题到这就结束,楚玺墨舍不得两人难得相处的时光,话锋一转道:“先前翟给小娃传信时,小娃这边回复伯爵夫人走,是因你担心左相他们给她下蛊?”
“嗯,我只是想让她避一避。昨日香桃见到了颜雪芝,说颜雪芝说自己身上被放入了一条虫子。我没亲眼所见,不敢完全保证就是蛊,但多防备点总归没有错。明日我与露兰一道过去看看,若是可以肯定的话,那便说明眼下他们手中的蛊已经不少到不在乎一两条的地步。”
楚玺墨眼下最为痛恨的便是蛊,因那阴毒的东西控制了他父皇和皇兄,才使得大楚走到如此境地。
在他看来,那些就不该存在,别说多条,便是一条都不允许。
到现在,他都还没查清在大楚,那蛊是何人所养,又是谁从洪武国的南疆弄过来的?
只不过清楚,那人与舒左相有关系,为他所用便是。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有倒是有,不过你不是要出去查金矿那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