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颜九渊拉着时瑾,撩袍一跪,“孙儿带媳妇给祖母磕头。”
颜老太太笑起来,说:“好好好。”
看着他们磕完头,便让云烟将托盘呈上去,颜老太太给封了个沉甸甸的大荷包,另有玉镯一对儿,嵌红蓝宝石石榴籽金钗一对儿,意多子多福。
时瑾又福身谢过。
颜老太太只笑着看她,旁边坐的是靖国公,沈时瑾又随着颜九渊跪下敬茶,靖国公喝了一口,点点头,他自不会给什么首饰一类,最实在,因而给的荷包比老太太还沉。
等到了太太甄氏这儿,颜九渊只是躬身,没有行大礼,时瑾也跟着她。
甄氏笑着喝了茶,说:“成了,我与老太太早盼晚盼,可等着这一天了。”
都见完礼,堂中的另外几个人才出声,颜九渊挨个给她说了说,除去颜奚棠和颜清,另外有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都是太太甄氏所出。
认完人,老太太先道:“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颜九渊便拉着她过来,老太太抬头笑看了他一眼,他也不吱声,直拉着沈时瑾的手交到老太太手中。
沈时瑾一时有些脸红,毕竟一屋子人都在这儿,颜清已经忍不住掩唇笑了,老太太端详着沈时瑾,颔首说:“果然南边的水土养人,瞧瞧这孩子,多水灵。”
沈时瑾看到她就想到了家中祖母,不由回握了下颜老太太,矮下身子让她瞧得更仔细些。
老太太一乐,说:“我听小九说了,他路上害你伤了嗓子,无妨,不着急,养养就好了。”
沈时瑾一愣,颜九渊害她伤了嗓子?她忙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颜九渊一脸严肃,看也没看她,沈时瑾也不敢太表露,乖顺点了点头。
甄氏吃了口茶,不大乐意,老太太当着众人这么一来,意思就不管真假,日后这事就这么一个说法。
到底颜九渊和颜奚棠都是她带大的,不一样。
她酸酸地看一眼靖国公,靖国公低着头在喝茶。
众人在这儿也没待多久,老太太拍拍颜九渊的胳膊,说:“带着去祠堂给你娘亲上香。”靖国公也放下茶盏,吁了口气,说:“走吧。”
甄氏在后头推了推融哥儿,让他到靖国公跟前去,融哥儿方七岁,不明所以,只能上前去拉靖国公的手,叫:“爹爹。”靖国公便把他抱起来,甄氏也在后面跟上。
沈时瑾见过了府里几人,这会儿也记不起紧张了,满脑子都在想颜九渊为何把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一时想兴许就是方便堵旁人的嘴,她也知道现今的太太并非颜九渊生母;一时又不住心虚,怕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心不在焉地,也不知走了多半天,到了北院祠堂。
沈时瑾肃整面容,跟着颜九渊上前点香,三炷香一上,她听见颜九渊低低说:“母亲,我带媳妇来看您,日后再带孩子来。”
沈时瑾不由侧目,见他面容沉静,冷硬的下巴也在这先考林氏的这牌位面前显得柔和许多。
上过香,回头还要上族谱,不过也就女子也就占个姓氏而已,若是日后子嗣多,那地方还能大点儿。
之后按礼是要见族中近亲,不过靖国公府的名声的确也不止是瞎传,靖国公父亲那一辈兄弟便不多,他老爹自己头两房媳妇儿甚至连一儿半女也未留下,直到第三房,也就是现今的颜老太太,才得了一个女儿和靖国公一个儿子。
这么一看,到靖国公这里已经算十分好了,起码前两房都有子嗣留下,且好好活了下来。
是以,算算近亲没几个,只是眼下靖国公府正在势头,上来攀亲戚的也不少,颜九渊带人露个面也就算完。
中午女眷都在颜老太太的平乐堂用饭。
颜九渊把沈时瑾送到颜老太太身边,说:“祖母,她嗓子有许多忌口,您老人家体谅些。”
颜清“哎呦”一声,甄氏也笑道:“果然娶了妻就是不一样,知道疼人了。”转而又对沈时瑾道:“我瞧了八字,你闺名是叫时琬,我与老太太便叫你阿琬了。”
沈时瑾报以一笑。
颜九渊又站了一会儿,直到老太太要瞪他了,才与沈时瑾道:“你留在祖母这里用饭,我去前面。”
沈时瑾颔首,颜九渊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
甄氏笑着把她往身边拉,老太太说:“我上半晌还没瞧仔细呢,过我这儿来。”
“好好好”,甄氏一连声说,把沈时瑾让到老太太旁边坐,老太太笑道:“我是年纪大了,受不了吵闹,你要是不嫌闷,无事就过这儿来,我知你家里是书香之家,想必识字总比我这个老太婆多,正好教教我,祖母眼下正学识字呢。”
甄氏脸上笑,心下直翻白眼,她是继母,也管不了颜九渊那院的事,可是直接找老太太护着,颜九渊这心也太重了!她还能把人怎么着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不要纠结碰碰车啦,眼下还没到火候,真到了那个时候,会让你们……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