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爷,那我现在就带小梅离开,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不在你的身边,记得按时吃饭,你的胃口不好,药要时常带在身上。。。”老刀嘴里不停地说着,身子向后退着,离开了江家老人的房间。
江家老人独自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车流,以及高楼大厦,这个时候,他才能够清醒下来,自从设计楚家,他们的组织就举步维艰,一步步被那个小王八蛋给蚕食,几次三番对他的追杀,损兵折将,将倭国这些年在国内的精英,全部折损在这个小畜生的手里,就算是后期,从倭国招徕的那些超级大高手,估计现在也已经消耗殆尽。
他不由得一声长叹,时也命也,这就是大厦将倾的命运啊,他有了三国时期,周瑜大将军的那种失落感,既生瑜何生亮,真的是命运作弄人。
两个儿子相继离世,自己的结发妻子也随着他的两个宝贝儿子而去,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大儿子和女儿,要想留下香火,只能是留下女儿,这是他早些时候睡不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一会,他的女儿小梅默默地走了进来轻轻地站在了自己的老父亲身后,俯下身轻轻地搂住了江家老人的肩膀,几滴热泪已经滴落在老人的脸颊上,哽咽出声,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
“爸爸,为什么会是这样?”江小梅不解地问道。
“这件事情我怎么和你说那?其实,我们不是华夏人,我们是倭国人,一九三一年受命入侵华夏,占领了东北这片肥沃的土地之后,逐渐扩大侵略的版图,天皇的野心也是日渐膨胀,那个时候,我们就像是被洗脑一般,宁愿为天皇抛头颅洒热血,抛家舍业来到异国他乡,可是,好景不长,随着美国的一颗原子弹,天皇害怕了,那些战犯也害怕了,终于,在一九四五年他们把我们抛弃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心是拔凉拔凉的,因为,我们都是战犯,双手沾满了华夏人的血,我们就是刽子手,是不可饶恕的,我们逃进了深山,为了生存和下一代,我们将一万多归国华侨劫掠,躲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山洞掩体中。。。。”
江家老人讲的累了,坐在那里就像是回忆往事,满眼的沧桑,满眼的不舍,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他默默滴望着远方。
“爸爸,那我们走吧,离开华夏,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们家里的钱,也够生存了,何必还要为了帝国去拼命,为什么,有必要吗?他们对我们的抛弃还不值得我们反思吗?”江小梅愤怒地说道。
“傻孩子,我们这些人罪孽深重,就算是死也难辞其咎,算了,你和老刀抓紧离开,趁着没有人关注,离开的越远越好,就像何媚儿那样,出国找到她,他会看在你个的面子上会收留你的。”
“爸爸,和我一起走吧,求你了,帝国,去他妈的帝国,那就是一个垃圾,一个龌龊的国度,你没有看到,这些年他们都做了什么,那一件事是让人看得起的,紧跟在美国人的屁股后面,甘当舔狗,都忘记了广岛的眼泪,还要为他去拼命吗?值得吗?”江小梅苦苦劝诫着。
“我也想走,远远地离开这纷争的世界,可是,我能离的开吗?还有你哥,他能离得开吗?傻丫头,我们都离不开,只有你的目标小,没有人主意,趁着这段时间还没有到不可开交的时候,抓紧离开,远离这纷争的世道,安稳地过好余生,走的越远越快。”
“爸爸,我舍不得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哥哥是我最亲的亲人。”
“你还有小安安那个侄女,他是你哥哥的孩子,对了,这是一百万,够你后半生的一切生活了,保护好你所持有的项链,那里面有惊天的秘密,谁都不能告诉,就算是死也不能说。”
“爸爸。。。。”江小梅哭的梨花带雨,被江家老人直接推出了房间,消失在夜色中,和老刀一起走了。
江家老人站在窗前望着渐渐远去的汽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白酒,一仰脖抽干,吐出一口酒气,眼睛里再次露出嗜血的光芒,凶戾。暴孽。
天空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飘起了丝丝细雨,就像是在表达着人们内心的思绪,也表达着江家老人的离愁,他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直接拨了出去。
“你赶紧离开华夏,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躲得越隐秘越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也不要和任何人联系,就算是我也不要联系。”
“爸爸,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马上就要中秋节了,那个时候,就会出大事,你现在离开或许能够有一条生路,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咱们江家要倒了吗?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你是我的大儿子,你的两个弟弟已经死了,在这个家里除了你妹妹,就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你妹妹让我打发走了,你现在就离开。”
“不,我和你站在一起,要死一起死。”
“妇人之见,记住了,离开后,不要和任何人联系,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只相信自己,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忠告。”
“好的,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知道,您的地位和年纪,华夏政府是不会为难你的,我也有句话说,把组织的那些事都说了吧,即使你不说,也有人说,没有必要的,只要能活着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