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狗腿子有伤,其他人死因不明。”小马在饭桌上悄声汇报道。
“嗯,继续打听消息。”秦海说完,又低头吃饭。
昨天,小铁牛出事,郭先生前来之后,京城就出现几股不明势力,都在打听一个孩子的事情,但是,没有人知道下落,最后,不了了之。
其中一股就是秦海派出去的,这件事情,引起了上面高层的注意,但是,不知道具体情况,都没有挑明。
谁曾想,昨天夜里,黄家小三死于非命,还有三十余具尸体,这件事情,在京城发生已经是捅破天的大案,但是,被人为地给压下来,不了了之,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京城的天依然是阴云密布,远处,依然是电闪雷鸣,那种天怒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给本来就已经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京城,增加了一份沉闷。
小铁牛在一大泡晨尿的憋闷下,趿拉着鞋子,光着小膀子跑出门房,对着茅坑一股长长的水线,冲的一群忙碌的蚂蚁四处喷流,就像洪水到来。
大花猫跑了过来,在他身边摇动着大尾巴,脑袋蹭着小铁牛的手,微闭着眼镜,根本,不管面前的尿水哗哗声和厕所发出的臭味。
小铁牛打了两个冷战,提上裤子,抱起大花猫跑回房子,老花子爷爷已经洗完脸,看着回来的小铁牛嘿嘿第不怀好意的笑着,大花猫仿佛感受到这个老家伙的坏意,从小主人怀里挣脱开,跑向后宅。
只留下小铁牛愣愣地站在老花子爷爷的面前,看着逃没了影子的大花猫,反身时,一个砂玻大的拳头已经冲着他飞来。
小铁牛身子已经消失在老花子面前,老花子的那条绳子做的裤带被解开,露出白面口袋做成的大裤衩,两条干瘦的腿,露在外面。
郭先生站在门口,把一老一小的行为看在眼里,当老花子看到郭先生的时候,老脸一红,弯腰提起裤子,转身回了门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门房的后面窗户打开,一条小身影飘了出去,老花子的叫骂声在身影的后面传了出来,大花猫适时摇着粗大的尾巴,和小身影一前一后奔向后花园。
京城的天,依然,阴云密布,就好像一场预谋已久的大雨,正在酝酿之中,没有人知道这场大雨何时到来,更不知道,这场大雨将会带来些什么。
吃完早饭,大家各忙各的,小铁牛为了躲避黄公子的报复,那里也没有去,就在大院里,他在观察这件事情会发生什么?会不会连累家里人,毕竟,杀死那么多人,直到现在也没有听到什么。
死了那么多人,那可是大案,特别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又是如此的特殊时期,只要被发现,就会瞬间将消息传遍四九城的每一个角落。
郭先生在前院中堂坐诊,他今天有些不在状态,主要是想着昨天晚上,小铁牛这个孩子能够进出军队大院,安全出来,这是他不敢想象的。
他知道那个大院的保密级别,住的都是最顶级的大人物,如果出现一件不起眼的事情,都可能被当成大事,这也是郭先生忌惮的地方。
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小铁牛,他和老花子聊天的时候,老花子说出了跟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从老花子那些各地的分舵做了针头线脑的小生意后,老花子从唐忠诚那里拿到的货,已经,已经,早就超出了支付的资金。
那么多钱,分散出去,其实,也没有多少,但是,聚少成多啊,唐忠诚那边根本不和他算算是花费了多少,只是,无限制地供货。
郭先生挠头,唉,他实在是看不明白,这个小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连唐忠诚这样精明的生意人都会这么做,里面没有问题,打死他都不信。
老花子的那些手下,这段时间送过来不少的旧物,老物件,有些可是很不错的古董,郭先生明白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他不知道这个社会到底发展到什么样子?手里的东西不断地增加,资金也就意味着越来越少,凭空增加了一个无底洞,大深坑。
铁牛在后院,这个时候,他找了一张稍微大一点的桌子,上面铺着从琉璃厂买来的纸张和毛笔,在砚台里倒了点清水,开始,研磨一块墨块,他不会研磨,但是,还是按照那位卖货员教授的办法。
小手捏着墨块,做着各种试探,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方式,比开始的时候,研磨的更快,墨块和砚台接触的更加充分。
等研磨出的墨汁有一定浓度的时候,他拿起毛笔,在砚台里开始沾上墨汁,他不知道沾上多少合适,他只是听牛棚里的那些爷爷说过毛笔使用方法。
铺展开宣纸,将淘来的字帖放在前面,按照上面的字,开始写了起来,可是,不管怎么写,都显得歪歪扭扭,于是,他放下毛笔,开始琢磨起那些字帖上的字。
那些不知道多少年的字,都是飘逸、隽秀,他们是怎么写的呐?脑海里琢磨着,感知力不由得发散在字帖上面,每个字仿佛就如活了过来,在脑海里跳跃,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始感悟。
一个字都花了他很多时间,这种感觉让小铁牛不由得入迷,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空灵之中捕捉到一个十分调皮可爱的精灵,不知不觉间,手已经伸到毛笔处,沾满了浓浓的墨汁,在挥毫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