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萧仪稍稍将人推离自己寸许,眉头微皱:“臭死了。”
裴煜定定的看着她,一双眸子水汽氤氲, 清澈透亮, 里面还盛着难得见到的几分天真, 就像尚且不知世事的顽童, 被这样一双漂亮又纯净的眸子盯着, 萧仪心里忽的一软, 手不自觉的便放软了些,语气也放柔了些:“你要不要喝点水?”
裴煜乖巧的点点头。
萧仪见状就是一乐,忙给他倒了水, 待裴煜宝宝喝完,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弯腰对着裴煜笑, 然后伸手掐住他的双颊, 眉眼弯弯的笑道;“乖, 来叫一声姐姐?”
裴煜正侧身而坐, 为了成功掐到裴煜的脸,她靠裴煜很近, 忽然, 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腰肢,然后微微向前一带, 因失去了重心, 萧仪整个人便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因在室内,两人穿的都不算厚,两人身体相贴, 身下隐隐传来的温暖的触感,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坐到了哪里。
萧仪的头微垂,裴煜的唇角若有似无的正擦过他的唇角,轰的一声,她仿佛觉得自己别点燃了一般。腰间有一股强势的力量要带着自己向前倾去,萧仪伸出一只纤细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努力控制两人间的距离,可男女之间的力量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明显,一只细瘦的胳膊又如何能挡得住男人的力道。
不知为何,萧仪心中有些发慌:“裴煜!”她抬起头,有些羞恼的瞪向他,可那双盈盈如秋水的眼睛,还是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慌张,男人的力道并没有因为这句嗔怪而减弱,反倒手上用力,更加用力的将人拉向自己。许是过于震惊,萧仪有了片刻的呆滞,谁知,正是由于这瞬间的呆滞,她直接被男人的力道带了过去,灼热的唇角擦过她的脸颊,耳廓,陌生的热度和触感带给她阵阵的战栗,裴煜双臂用力的收紧,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怀中,怀中软玉温香,那一刻,他空虚的心仿佛已经被怀中的馨香甜腻给填满了。
萧仪刚想要挣扎,耳边忽的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紧接着,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叹声响起:“阿昭,让我抱抱好不好。”
裴煜的声音,带着几丝委屈和迷茫,萧仪想到那日裴大太太打他,而他却一动不动时,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的手臂慢慢放软,然后,一点点的试探,最后也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互拥抱着,谁也没有出声,跳动的烛火将室内烘染的温馨甜蜜,好似连空气都要柔软了几分。
萧仪整个人都坐到他的大腿上,虽然隔着衣物,但还是能敏感的察觉到了对方某处的变化,她脸一红,当即就要挣扎着起身,可萧仪是双腿岔开坐在他大腿上的,这一挣扎,非但没有离开,反倒被他抱的更紧了,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恼羞成怒的低嗔道:“裴煜!”
“阿昭,”裴煜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耳廓,声音带着醉酒之后的低沉沙哑:“我们不赌气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们要儿女双全,如果生了儿子,我就为他开蒙,教他读书,从小耐心的教他做人的道理,关心他的衣食住行,将来要让他成为国之栋梁,若生了姑娘,我就将她捧到手心里,用尽我的所有去爱她,我要当一个好父亲,无论儿女,我一定会让他们从小就幸福的生活,我要让他们的记忆中只有欢乐,不会有痛苦的出现。”
萧仪很想骂回去,大声的告诉他,现在连儿女的影子都看不到呢,不要做白日梦了,可听到他那句让他们只有快乐后,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被她重新咽了回去,萧仪心下叹了口气,裴煜惊才绝艳,家世一流,此生却受父母之苦,幼时留下的伤疤是最难愈合的,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的心疼,心中对裴大太太的恨意也愈发的深。
裴大太太当年乃当家主母,裴煜幼时,就算她自己有时无法看护,身边也应有丫鬟婆子伺候,一个孩子又懂什么,叫小孩子偷偷跑出去玩水,这本身就是做母亲的失职,萧仪冷笑,裴大太太这样恨裴煜,甚至能对裴煜说出为什么死得不是你的话,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能懦弱的逃避?要让一个还不到五岁的孩子,来承担同胞哥哥的死亡,而裴大太太只用扮演一个伤心的母亲,而心中却不用承担任何的愧疚,实在是无耻又残忍,萧仪缓缓闭上双眼,不知为何,鼻头忽然酸涩起来,她在为裴煜不值,前世不修,今生才会有这样一个母亲。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喝醉的裴煜就如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孩子,萧仪既心疼又好笑,后来裴煜即使慢慢清醒过来,他也舍掉了脸皮,死死抱着她没有松开,她根本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后来发现挣扎无用,索性也不再管他,自己慢慢睡去。
透过月光,裴煜看着那清冷静谧的睡颜,只觉心的位置被填的满满的,一个郑重而缓慢的吻落到萧仪的额头,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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